高倒是和王峰走得比較近,兩人倒是常在一家叫櫻花的小餐館裡喝酒聊天。
「我想我父母的事情當時應該和這個叫冷立忠的有密切的關係。」王峰也了解到當時冷立忠是丹水零部件的廠長,不過語氣明顯的有些失望,「聽說現在住進了養老院,我去查了,就住在丹水木樨養老院,醫生說他已經進入到老年痴呆了,我去看了看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對我愛搭不搭理的樣子,忘記許多事情。」
「木樨養老院,他兒子不是副市長嗎?怎麼住縣裡養老院。」秦志高有些納悶,「市里,子女看望也方便些。
「聽醫生說,他們的父子關係好像不太好。」
「也有可能,兩個都是有主見的人,當領導的都喜歡別人聽自己的意見。」
「這就搞不清楚了?」王峰舉杯輕抿了口酒,擰眉道,「不過聽說他兒子冷副市長可是一個幹事雷厲風行、正直公允的一個人。」
秦志高也默默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動,「對了,我母親曾經在木樨養老院工作過好幾年,應該認識,這樣,你把你父母的照片拿張來,我讓我母親去問問,也許看見熟人,會說些什麼出來。」
「好。」王峰立馬覺得峰迴路轉,「我明天拿給你,不過這事得小心點,別讓人知道,這件事我上次故意在孫不二面前提了一下,『以前公司老刊物上夏明堂,這個人獲得了多次的勞動模範,他現在在哪裡?那孫不二當時臉就陰沉了下來,眼裡甚是不友好,問我怎麼想問這事,我趕緊扯謊說是寫資料想借鑑一下以往的材料,無意翻看到的,他就說那人死了,也就沒再理我。」
「如此說來,這事還真與他有關係,當時他的大舅子就是開車誤撞死那個精神病院的醫生。」秦志高不免感覺到背脊發寒,「孫不二是錢道貴提拔上來的,那時候錢道貴與夏明堂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反目成仇,為什麼?為了爭奪副廠長位置,還是與蘇青……」
秦志高說道這裡忙打住,王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管是設麼原因,我都要弄清楚,這件事只限於我們兩人知道。」
「這我明白,我們一旦出現在明處,後果不可想像。」秦志高神情鎮定,「聽說你和錢秀秀明年初就要結婚了,要真是錢道貴幹的,那你如何面對?」
「我會慢慢的折磨他生不如死。」默默王峰咬牙切齒道。
「可是你和錢秀秀的感情是真摯的,你有如何處理?」秦志高擔心問。
「感情和道義是兩碼事,在道義上感情就不算什麼,雖然痛心,那也得去做。」
「不過,這也只是我們猜測,也許你父親的瘋,是與陳權亨有關呢!」
「事情不會這麼巧合,相互關聯,才是最緊密的紐帶,孫不二現在和錢道軌穿一條褲子,那孫不二的能力遠遠不及宋遠程的一半,可是卻實權在握,他們還正在努力把這企業變成個人的。」王峰挺直了靠在椅子上的腰肌,「看來,這幫人務必是好事占盡。」
「這家產以後還不是你的,上次在保衛集團,我跟錢勇,你那大舅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今年就畢業了,他說他父親不打算讓他回國,讓他在國外發展。」
「他一個學商貿的,國外能發展什麼,指不定又是錢道貴給他做後盾,鼓搗什麼生意,公司最近要上一個新項目,出口集裝箱墊腳,聽說要經過經銷商,我看這就有可能是為他兒子做的嫁衣。」王峰飲下一杯冷酒,冷笑道,「這樁生意,其實前兩年都在開發市場,後來開發成功,卻轉到了錢道貴的家鄉鄉鎮企業做,現在公司也要上這個項目,不知意圖如何?我看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多。」
「不過,我聽檢驗科小莫說廢品率挺高的。」秦志高到是對這個不怎麼關心,隨口而言。
「這裡面就是問題,據我了解,錢道貴家鄉的那個紅日公司確是廢品率低的很,這裡面會不會是他公司的廢品也都劃在了我們公司的賬上。」王峰小聲道。
「這不是各公司都有標記嗎?」秦志高詫異不已。
「標記沒有用,鋼號都鑄出來了,發出國,再退回來,那啥代價,回來的都是紙質材料。」王峰眼睛裡滿是冷笑,「沒有人追究,趙志上回提了一下,結果被趕到山上車間去了。」
「是啊,這種產品壓根就不賺錢,可是為什麼非要去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