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缺人,很多內科小醫生三天一個班不說,二線也需要白天出門診,看百八十個患者,晚上回來還要值班。
這種情況,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是沒有改變的可能的。
雖然隨著大學擴招,學醫的本科生原來越多,但這幾年報考的生源都下降的趨勢。而且畢業後,真正從事臨床工作的人,能有百分之七十就不錯了。
整體醫院環境險惡,很多人在大學期間就放棄了這份看上去很有前途的工作。
即便是選擇臨床,也大多選擇口腔、腫瘤等風險相對比較小的科室。
每個科室基本都缺人,要調人,無疑觸犯了科主任們的「逆鱗」。
可是鄭仁知道,在海城市一院,老潘主任怕誰?
能和付院長拍桌子罵娘把自己要來,他會在乎這些科主任?
一番口舌,老潘主任輕鬆勝出。
掛斷電話,老主任沒有對罵之後的憤怒餘波,而是開心異常。
鄭仁愣愣的看著老潘主任,不明所以。
「新人,明天一早來報道,你準備上彈性制的二線班吧。」老潘主任道。
顯然,他早就有了腹案。
彈性制二線班,就意味著不需要在醫院常年蹲守。
雖然並不符合住院總的流程,但海城市一院這種地兒,也得有那個土壤不是。
連值班的人都配不齊,要全盤照搬大型醫院的住院總制度,就是開玩笑了。
尤其是在急診科這種地兒。
鄭仁笑了笑,發自內心。
「回去看好病房,幾個術後患者,都要注意一下。尤其是那個高空墜落傷的患者,情況雖然已經平穩,但是不能大意。」老潘主任叮囑。
鄭仁領命而去,路上便迫不及待的把彈性制二線班這個消息發給了謝伊人。
回到急診病房,魯道夫教授在值班室呼呼大睡,鼾聲震天。
鄭仁忽然有些慶幸,這要是昨晚沒有急診,怕是自己也會一夜無眠。
常悅還在忙碌著,七八個術後患者,文字工作能讓一個醫生干到崩潰。
而且文字工作只是其中一部分,換藥、醫囑、和家屬溝通,注意哪個家屬事兒比較多,哪個好說話,這些都是需要極其豐富的林傳經驗才能完成的。
鄭仁對常悅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