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麻手術。
雖然體力還夠,但心底的那股子疲憊,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的。
趙雲龍靜靜的看著鄭仁的動作,術前準備,隨後戴手套,消毒,刀片含在手裡,一個8的切口,毫釐不差。
切開皮膚,沒有出血。
不是鄭仁水平高,而是患者已經處於嚴重的失血性休克狀態,體表毛細血管都已經攣縮,身體機能自我調節,把所有血液都供應給最重要的器官。
鈍性分離,熟練而迅速。
鄭仁並沒有到處打局麻藥,而是在幾個點,注射少量的麻藥後繼續著動作。
趙雲龍根本看不懂鄭仁的手法。
他是科班出身的博士生,還是那種年紀輕輕就有了一定建樹的骨幹力量。
沒有哪家醫學院會教學生用局麻去完成三級以上的手術,就算是從前農村赤腳醫生做局麻手術,手術分級也絕對不會到三級以上。
赤腳醫生只會做闌尾炎,局麻切脾?從來就沒人做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趙雲龍默默的看著,不到一分鐘,鄭仁就已經鈍性分離皮膚、皮下組織、脂肪、肌肉,來到腹膜處。
打開腹膜,暗紅色的鮮血汩汩流出。
趙雲龍終於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鄭仁的左手伸進去,另外一隻手偶爾會用把注射器從狹窄的縫隙伸進去,局部注射麻藥。
鄭仁大部分時間都在用右手的止血鉗子協助左手,完成切脾的各項準備。
而患者,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會是死了吧……趙雲龍輕輕的摸了一下重傷員的橈動脈。
還有細微的波動,血壓估計在50毫米汞柱左右。
局麻真的可以?趙雲龍有些不理解。書本上沒學過,他最多了解過五十年代開始研究的針刺麻醉。
然而一支利多卡因經過鹽水稀釋後只用了一半,鄭仁在一片血泊之中就把露了一個大口子的脾給取了出來。
真的不用自己當助手,就算是想當,也沒有術野。鄭仁都是在盲操,用手去摸,依靠觸覺切斷韌帶、阻斷脾蒂。
「鄭……鄭總……您學過?」趙雲龍瞠目結舌。
「海城的老潘主任說過幾次,他從前是軍醫。」鄭仁把鍋甩給老潘主任。
軍醫?老子也特麼是軍醫,怎麼就沒人教過這種手術?!趙雲龍心裡迷茫的想到。
656 老潘主任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