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心裡想道:「啊?什麼?要我接著說嗎?」
其實趙明誠全是一時興起,不願意讓自己娘子和皇上在這裡高談闊論,弄得自己很是多餘。可是自己一站立起來,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宋徽宗擺手笑道:「趙公子,你不必生分,這裡雖然都是你的長輩,可是朕就是想聽一聽你的話。你大可隨便說。」
趙明誠心裡想道:「要我說什麼?」
隨即又向娘子看了一眼,正與娘子相對,趙明誠卻見娘子又將頭低了下去。
李清照心裡暗暗笑道:「清照不幫你,看你自己如何收場。」
陸德夫突然起身來,道:「皇上,趙兄他腹中的確有才華,不過他這個人是一個悶葫蘆,有時候說不出話來。」
趙明誠聽聞陸兄弟的話,內心一急,登時想道:「這可不行,明誠為了娘子起來,又怎麼能夠再坐下呢?靠著別人說情,不是明誠所為。」
因此一正色,趙明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便與皇上道:「皇上,明誠以為……」
李清照故意咳嗽了一聲。
趙明誠停頓了片刻,隨即又接著說道:「書生以為,那個……草民以為,對內還需要真心相待。倘若互相猜疑,而且勾心鬥角,那麼朝廷便就不好了。」
宋徽宗又睜大了眼睛,目色一亮,隨即便道:「嗯,說得有點意思,接著說,朕聽著呢!」
趙明誠又看看娘子,見她低頭。心裡想道:「算了,還是明誠自己來說吧。」
宋徽宗道:「朕就需要趙公子這樣能夠對朕推心置腹的人。你大膽地說!」
趙明誠點頭道:「是。明誠……那個……草民以為,親賢人,遠小人。這才是明君的治國之道。
那個,當初出師表之中曾說,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之所以興隆也!既然如此。皇上應當效仿大漢之時的文帝景帝,漢武大帝更是需要皇上多加學習。如此一來,皇上身旁沒有了小人,那就沒有了禍患。多了賢臣,那就多了幫手。幫手多了,小人沒了,朝廷自然清明。朝廷一清明,百姓就安居樂業。百姓一安居樂業,我們大宋實力就強了。西北蠻族,都是沒有教化的。他們只知道爭搶地盤,卻不懂得那個與人以和為善。他們爭搶過來過去,坐收漁翁之利的還是我們大宋。」
趙明誠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令得李清照聽著都覺得奇怪和驚訝,心裡想道:「相公居然有如此口才?」
抬眼稍稍看了相公一眼,李清照對相公又是刮目相看。
宋徽宗聞言,登時鼓掌,與趙公子驚訝道:「哎呀,趙公子,你方才怎麼沒有說這樣的話?你這一席話。更令朕覺得你是一個好官。來來來,朕再敬你一杯。」
趙明誠心裡慌得不行,見狀,不知怎麼的。便將酒杯舉了起來,與皇上道:「明誠……不是……那個……草民……」
宋徽宗朗聲笑道:「趙公子如此豪情,怎麼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來,我們乾杯。」
趙明誠想說什麼,卻又不說了,直接與皇上一敬。就將酒喝下。
李清照瞧著相公那個樣子,低頭又是自顧自地微笑,險些笑出聲音來。因為瞧著相公喝酒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大官的樣子,反而像一個**四處的書生。
的確,相公本來就是一個書生!
宋徽宗將酒飲罷,隨即大聲笑道:「好,趙公子這一杯酒喝得痛快,朕很高興。真沒想到,趙公子你居然還能有這樣的話要對朕說。嗯,你也算作朕的一個知己吧。哎呀,相見恨晚,朕還希望將你們都叫過來,便如唐太宗將魏徵視若知己一樣啊。」
李清照心裡想道:「我們還都是年輕人,都沒有入過仕途。皇上一時興起,就要將我們收到麾下,這豈不是太草率了嗎?」
趙挺之忙與皇上道:「皇上,犬子他一時衝動,說了幾句不對身份的話。即便有一兩句稍有道理,那也只不過是他運氣好,碰對了罷了。還望皇上不要生氣。」
宋徽宗疑惑道:「朕生什麼氣啊?朕就是願意看到這樣的人。趙公子他說得好,說得妙。」
轉頭看向李小姐,宋徽宗與李小姐笑道:「李小姐,你以為趙公子的話怎麼樣?」
李清照抬頭看向皇上,與皇上美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