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情真意切,讓李清照聽了不覺反感,只覺二人的心更近了一些。
李清照搖頭道:「清照不讓你念及我,只想著有朝一日,再次與你重逢。你可記得,你曾經與我發過的誓言嗎?」
趙明誠擺頭道:「這個我怎麼能夠忘記?只是彼一時,又一時。我已經成了庶民,與李小姐你身份極其不配。將來以後,說不準我會成為什麼……人,或卑或微,總之難以觸及李小姐了。你的金貴之體明誠又如何能夠……」
「你住嘴。」李清照喊住了他,雖然自己也知道,身份差別之下,難以促成好事。而自己現在就面對著這種情況,可是,自己就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趙明誠一擺頭,卻道:「李小姐,明誠心知你重情重義,可是,婚姻大事兒戲不得。你才德兼備,又有地位,該是尋個公子爺,過闊太太的生活了。」
趙明誠心知「闊太太」一詞用在李小姐身上有些不合適,只是由於他家中蔡府闊太太一直在,因而他不留神說出了這個詞語來。
李清照搖頭道:「仁義禮智信,五常之首,便是仁。你趙德甫為人仁慈,這是一。五常之二,便是義。你趙德甫對朋友有義,這是二。再三是禮,你彬彬有禮,這是三。再四是智。你大智若愚,從不參與黨爭,勾心鬥角這是四。五常前四你都具備,為何不守信呢?」
趙明誠聽得雲裡霧裡的。雖然李小姐這些說的有些過分誇讚自己了,可是聽著她的話,趙明誠實事求是,好似自己真的是這樣。再一個,自己正值心情低落之際。從未聽到過人家這麼誇讚自己,因此趙明誠一下子便成了受寵之人,渾身雖然難以適應,卻是歡喜地接受了李小姐的話。
對啊,自己前四個都做到了,為何不做到第五個呢?
一聽李小姐這麼分析,趙明誠只覺胸腔之內熱血沸騰,真的就要做到這個「信」字不可。
滿臉的笑容和紅光也能顯示出趙明誠的興奮之情。
李清照一看趙公子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奏效了,心裡歡喜。與是忙道:「趙公子,你難道不守信了嗎?你若守信,必須來與我提親。否則,你便是嫌棄我這個黃花之下的閨女了。」
「這怎麼可能?你如東方初日,又如何是黃花之下呢?再有,明誠又怎麼敢嫌棄你呢?」趙明誠苦著臉忙解釋道。
李清照知道現在趙公子的樣子絕非方才的失望悵然模樣了,因此也是故作嬌態地說道:「那你必須來與我提親。」
趙明誠暈了頭了,這年頭有逼人要賬的,怎麼還有逼人提親的?
除了蔡小姐,真沒想到還有李小姐。
趙明誠猶如受寵若驚。慌了心神,自己當然高興了,李小姐不嫌棄自己是個庶民,那自己還在乎什麼呢?
這時候李清照又有些擔心了。
她也不隱瞞。直言道:「清照家中也有蔡府的人了,因此若我也成了庶民村婦,你,你還願意來我家上門提親嗎?」
趙明誠一愣神,怎麼李小姐家也被蔡家給盯上了?
李清照看著趙公子一臉的難看模樣,心裡急了。忙吼道:「怎麼,你嫌棄我啦?」
趙明誠忙搖頭道:「李小姐不嫌棄我,我又怎麼會嫌棄小姐你呢?我只是擔心,那蔡府對你……」
李清照道:「我爹爹在朝中沒有事,他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趙明誠低頭輕聲道:「哦,但願李小姐家人無事。」
雖然輕聲說了一句,趙明誠心裡卻又是煎熬萬分,怎麼因為自己一個人,又連累了李小姐一家?
自己真沒有用,文弱書生一個,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還害了李小姐一家,自己真是個窩囊廢。
越想越難受,趙明誠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李清照慌忙攔住他道:「你這是幹什麼?」
趙明誠哭泣道:「我真是沒用。」
他再要說,李清照便搶話道:「沒用沒用,何人有用?人各有志,你志在金石字畫,不在朝政,因此受蔡家的迫害,沒能替家人消了罪名。這不是你的錯。
你若真的替你家人著想,真的替清照著想,就應該自現在開始,再次努力爭進朝政,替父申冤才是。切莫再在這裡自責,毫無用處。」
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