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在女兒肩膀上一拍,李母看著女兒笑道:「方才母親所說,那就是要說,你爹爹他不會有事。不過你方才怕人家這個,怕人家那個。母親還是要和你說一說的,世間人就那麼陰險嗎?」
李清照瞪大清澈如水的眸子,盯著母親看,點頭道:「清照只覺得是。」
李母搖頭道:「非也。人心確實險惡,不過我們畢竟與那些蠻人不同,我們中原人還是要講究人情的。人家對你壞,或許你對人家不利,不過也不會是人人都面善心惡。那面噁心惡之人,更加少見了。
我們存於世間,都講一個『情』字,人際關係複雜,卻總擺脫不掉一個『情』字,人情禮情。是人那心就是肉長的,他們也有善的一面,他們也會考慮人情人誼而不會只是落井下石,牆頭弱草。
你爹爹在朝中與人為善,那些官員可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誰還沒有心軟的一面?誰還沒有正直的一面?你爹爹若真有難,那也會有許多人幫他的。」
李清照只聽得雙眼大瞪,滿臉笑意好似破容而出,整個人已是歡喜難耐了。
心裡一面想著母親這話十分有理,一面也在替爹爹感到心安,李清照頓時只覺得心裡一片鬆懈,頭腦也登時變得十分清醒了。
方才內心之中胡亂想法一掃而光,李清照瞪眼盯著母親的笑容,想道:「母親說的不錯,看來爹爹在朝中果然沒有事了。」
李母心裡想道:「我這麼一說,想必清照不再亂想亂擔憂了吧。」
李清照伸出雙手來,在母親手掌處拍了又拍,嘻嘻說道:「聽娘的話,女兒就放心了。」
李母道:「你若再不放心,那你就親自去求皇上。皇上不是在朝堂上讚揚過你和明誠嗎?」
李清照搖頭道:「伴君如伴虎,我才不要。若說錯一句,只怕後果不堪。」
李母在女兒鼻子頭上又是伸手一勾,笑道:「你現在放心了吧?」
李清照點頭,抬眼想了想,道:「其實清照之前曾問過相公這個問題。」
李母瞪大眼睛,問道:「哦?那明誠他怎麼說?」
李清照有些愧疚道:「明誠他也是說沒事,安慰清照許久。當時清照也相信了相公的話,只不過回家之後,不知為何,心又亂了,不禁又胡思亂想起來。」
李母輕笑道:「什麼也不是,你若有了孩子,還想這些事情嗎?娘看你就是閒中無事。」
李清照向前一傾身子,衝著母親道:「母親說的對,清照多想了。」
李母看著女兒天真笑容,伸手在女兒頭上一指,道:「你別亂想,人家明誠待你不錯,你若再亂想,難免傷了人家的心。」
李清照吐吐舌頭,點頭道:「清照自然明白。」
李母擺手道:「好了,舊也敘過了,你該去看看明誠如何,娘也要休息去了。」
心裡的問題一解決,李清照自然歡喜不已,又想到了自己的相公,娘若不說相公,自己也會提他的,現在正好順著娘的話向下說,李清照猛烈點頭道:「母親說的是,清照這就去看相公去。」
李母點頭道:「你快去吧,母親午時飲酒過多,有些睏乏,這就要睡了。」
李清照慢慢起身,與母親道:「那您先睡,我先出去了。」
一面與母親微笑示意,一面向門外慢慢退出去,李清照將雙手放在身前,雙手互握著,笑咪咪地將雙眼彎成月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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