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遠去了……
自己原本以為那是自己日夜思念趙公子才成的那個樣子,也以為趙公子會再次拋棄自己……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那個夢不是說明這個,而是說明,趙公子即將大難了。
自己想說出來。
可是趙公子信嗎?
他會說自己太過焦慮所致。
李清照看著趙公子,滿心的憂愁,卻是無從談起。
趙明誠看她一臉的愁苦樣子,知道她還在為自己擔心,感激之餘,卻想著如何開導她,因此低頭一沉吟,便道:「李小姐,明誠的事情小姐費心了。明誠感激不盡。可是事事難料,誰都說不準會來什麼事情。家父在朝縱橫多年,想必這樣的事情他也經歷了不少,因此李小姐不必過多擔心了,家父方才回了府中,臨走時並無不快之意。還請李小姐放心。」
「真的嗎?」李清照雙目突然一瞪,很是興奮地問道:「令尊真的可以自顧嗎?」
趙明誠一笑,若家父不能自顧,李小姐你又能幫什麼忙呢?
可是這是李小姐的肺腑之言,自己明白,因此趙明誠一笑之餘,對李小姐更多的是感謝和高興。
看來困境之中看出真朋友來,陸兄張兄就是自己的真朋友。李小姐嘛,那可是自己家的人。
趙明誠一想到這裡,卻又是笑了。
哎?自己方才提到了張兄,張兄在哪裡?
趙明誠一看,見張兄正在自己的一側,於是忙道:「張兄在這裡,方才心裡很亂,倒將你給忘卻了,張兄還要見諒。」
張汝舟一擺手,道:「哎,正事要緊。汝舟還希望趙兄能夠避免此次災禍。讓人家抓了把柄,這事也是夠倒霉的。不過我想令尊大人在朝中緊跟章大人他們,想必有很大的靠山,不會有事。」
趙明誠道:「是啊,家父在朝中也有自己的朋友,也是不怕什麼的。」
「對吧?李小姐。」趙明誠突然又對李小姐說道:「你看,張兄都說了,那指定是錯不了了。」
李清照聽張公子這麼說,心裡倒也放下了許多,於是便對趙公子一笑,道:「趙公子說得是,清照多慮了。」
趙明誠見李小姐開心一笑,很是自然,於是便也笑道:「李小姐真心對我,自然是要多想一想的,因此這不算多慮。」
李清照聽他挑逗,心裡暗暗笑道:「好一個自戀的公子。」
張汝舟又說道:「方才我看這個樣子,想必蔡小姐還心存疑慮,或者還有憐憫之心,因此不會過多為難趙兄你的。」
趙明誠連連稱是。
陸德夫卻道:「這有什麼,就算她真的要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又怕什麼。」
其實陸德夫此言是氣話,自己心裡並非這麼想的,高官權位誰又能不怕呢?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太學生,如何能與當朝大官相抗?
只不過一時對蔡小姐氣憤不過,想著蔡小姐在朝中誣陷人家趙大人,自己便看不慣她,就一生氣,說出了氣話來。
張汝舟聽罷便將手中扇子一拍另外一隻手道:「陸兄真是個爽快的人。」
陸德夫聽張兄不說自己反而誇讚自己,自己也是顧著面子,就笑道:「張兄客氣了。」
張汝舟聽陸德夫還在自我誇讚,心裡暗暗嘲笑道:「你還真的承認你是爽快的人了,真是不嫌臉皮厚。等日後你有了難,我看你還說。」
趙明誠忙道;「各位既然到了門口,就進府一坐吧。」
李清照忙道:「好啊好啊。」
陸德夫也捲起袖子道:「兄弟腹中**,正好討杯茶喝。」
張汝舟卻不說話。
可是趙明誠再一想,家父對李小姐還心存不滿,況且自己家現在特殊,自己說家父可以自己解決,那不過是逞能之言,自己也不知道家父可否抗過去,因此特殊時候,自己還是不要讓他們來了,免得連累了他們。
於是又是一笑,很是誠懇,趙明誠道:「陸兄張兄,今日不同他日,家父畢竟還是待罪之身,說不清楚。若有了事情,不是連累了你們嗎?因此你們還是回去吧。」
李清照突然雙眼一濕,道:「怎麼,趙公子不相信我們嗎?」
趙明誠忙道:「我哪裡能那麼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