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雖然高大威猛,卻依舊矯健如龍,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中年男人普遍擁有的贅肉,他雖然穿著便衣,可脊樑卻習慣性的挺直,保持著軍人的坐姿,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沉穩老練,而又精明的形象。
不過他現在卻不是在召開什麼重要的會議,市委擴大會議下午已經召開完畢,滕華濤現在是坐在玉蘭市一把手,市委書記羅清飛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坐在那裡毫無顧忌的吞雲吐霧,一臉的愁容。
市委書記的辦公室里現在只有兩個人,除了滕華濤之外,另一個當然就是玉蘭市當之無愧的一把手,市委書記羅清飛了。
羅清飛今年四十六歲,身高也有一米八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面白微須,眉毛英挺。鼻直口方,只看臉龐,就是那種讓女人一看就打心眼兒里喜歡的美男子。
他穿著雪白色的襯衣,得體的青色長褲,褲線筆直;他的身形雖然沒有滕華濤那麼矯健,卻也非常挺拔,小肚子雖然微微有些凸起。卻凸起的恰到好處,很好的彰顯了他作為副省級幹部的形象。
羅清飛眼睛微微有些狹長,不用刻意眯起自然帶有一種身居高位的威嚴。眼神平靜從容,神態悠然,讓人覺得就算是泰山崩於眼前。他也依舊能鎮定自若,波瀾不驚。
現在,羅清飛正坐在滕華濤的對面,用這雙平靜無波的狹長眼睛,看著滕華濤在那裡愁容滿面的吞雲吐霧。
這是滕華濤進了羅清飛的辦公室之後,抽的第三支煙了,他抽菸,是因為他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抽著煙從心裡默默組織語言。
滕華濤又一次狠狠吸了一口煙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老羅,我是沒有辦法了,你主意多,你給我想個輒吧!」
玉蘭市作為皖中省省會城市,官場盤根錯節,派系林立,錯綜複雜,但是不管怎麼劃分,羅清飛和滕華濤那都是一個派系,一個陣營里的,因為他們是兄弟。
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兩人的關係,他們的父親,那是一個戰壕里爬出來的戰友,互相為對方擋過槍子兒。因此,雖然現在是在羅清飛的辦公室里,可只有他們兩個人,滕華濤卻沒有喊他書記,而是開口就叫老羅。
既然叫的是老羅,那麼說的當然就是私話了,官場上的官話那都是扯淡的,能說私話才是真交情。
羅清飛淡淡一笑,輕言慢語的說道:「這麼多事你讓我來給你想轍?你可是咱們玉蘭市公安局的局長,我不信你就真沒有辦法。」
滕華濤看著羅清飛淡定悠然的樣子,他又猛吸了一口煙,瞪眼說道:「辦法?辦法多得是,可問題是這麼多事兒摻合在一塊兒,怎麼辦啊?」
滕華濤的確非常鬱悶,本來,就在這個月的月初,他才因為玉蘭市的打黑行動立了功,升了副廳級,卻沒想到這高興勁還沒過去呢,就遇到了這麼棘手的問題。
不過,估計整個玉蘭市,敢跟羅清飛這麼瞪眼說話的,除了他的老子和老婆,也就滕華濤了。
羅清飛最了解滕華濤的脾氣,他不以為忤,淡淡笑道:「下午開會不是都講過了麼?該壓的壓,該控的控,該抓的抓。」
滕華濤被羅清飛一句話弄得沒有了脾氣,他隨手把煙掐滅,然後挺直的身軀往後一躺,一下子躺在了舒適的沙發上。
「除了下午說的那些事情,到底還有哪些事是讓你為難的?跟我說說。」羅清飛當然知道玉蘭市現在暗流洶湧,風波詭譎,因此他想聽聽滕華濤心裡的想法。
滕華濤伸出右手,對著羅清飛晃了晃,然後說道:「我一件件說給您聽哈。」
這是說到正題了,羅清飛笑著點了點頭:「好!」
滕華濤掰著手指頭說道:「咱先說前幾天發生的那個撞車的事情吧,這裡面涉及的人,可沒一個是善茬。」
「就說這樁車禍的肇事者吧,你肯定也知道了,京城石家的大少爺石曉陽,石家是什麼來頭,你我都知道,這事情不好處理吧?」
見羅清飛點頭,滕華濤又繼續說道:「而車禍的四個受害者呢,三個女孩子,一個是玉蘭謝氏醫藥集團的大小姐謝詩音,這還是來頭最小的,而且謝家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對我們施壓。另外的兩個小姑娘呢,她們都是翟副省長的孫女,翟副省長對這兩個孫女可是寶貝得很,我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