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一路辛苦了。」一見到夏雲傑,黃昌宇臉上就馬上露出發直內心尊敬的謙虛微笑,手也很自然便伸過去拿夏雲傑手中的行李箱。
「呵呵,我又不是老頭子,有什麼辛苦的。」夏雲傑笑笑,隨手把行李箱給了黃昌宇。
怎麼說也是他爺爺的忘年交,就算黃昌宇是頂尖的太子哥,夏雲傑也沒必要跟他客氣。
好在黃昌宇不是什麼大明星,平時行事為人也素來低調,機場裡倒也沒人認識他,否則要是讓人知道京城頂尖的太子哥淪落為給一位地方上來的大學老師拎包,估計眼珠子都要掉落一地。
「呵呵。」黃昌宇笑笑,一邊拿著行李箱,一邊跟著夏雲傑往停車場走去。
「爺爺聽說您要過來,這兩天幾乎天天都在念叨您。」黃昌宇說道。
「呵呵,倒是讓你爺爺掛念了,我應該經常來看看他的。」夏雲傑聞言心裡既是感到溫暖又是有些許慚愧。
「您要是能經常來,爺爺肯定高興壞了。」黃昌宇說道。
說話間,兩人到了機場停車場。
上了車,夏雲傑又問了些他們家的情況,黃昌宇都謙虛地一一做了回答,回答時眼中不時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
說起來,如果沒有夏雲傑,不要說他黃昌宇因為腦瘤的緣故,可能早已經不在這世間,就連他爺爺如今恐怕也早已經撒手西去。而他爺爺如果早早撒手西去,恐怕他們黃家今天的格局就完全不一樣了,甚至他爸爸能不能像今天一樣進京任職都是個問題。
黃老依舊住在鐘山后街胡同那棟灰牆灰瓦的四合院,黃老整個人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似乎比前一兩年還要好上一些,顯然夏雲傑給他戴的玉符還有給他家裡布置的一些陣法起了不小的作用。
看到夏雲傑,黃老很開心,握著他的手許久都不肯鬆開。
當晚,夏雲傑是在四合院裡吃飯的話,吃飯時,黃家的幾個子女除了不方便回來的,基本上都回來了。
雖然在座的真要出去露面,都是共和國的顯赫人物,不過在夏雲傑面前卻跟普通人家沒多大區別,大家都是謙遜客氣,說說笑笑的,倒是其樂融融。
當晚,夏雲傑就在四合院住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夏雲傑陪黃老在院子裡散散步,聊聊天,下下棋,日子倒也是過得悠閒。不過黃老卻擔心年輕人陪著自己一個老頭子時間長了會無聊,便藉口自己有些累了,讓長孫黃昌宇陪著夏雲傑在北京城四處逛逛。
夏雲傑自然不好拂了老人的美意,再加上老人活動時間長了也確實需要休息,便也就讓黃昌宇陪著四處逛逛。
說起北京夏雲傑倒是來過幾趟,但每次呆的時間卻都不長,倒還有很多地方都沒去玩過。如今是暑假,倒是有時間慢慢玩。可惜這幾天朱曉艷和邵麗紅又跑到其他地方去忙酒店的事情,否則倒是可以把她們兩人也拉上。
盛夏的北京還是很炎熱的,黃昌宇自然是不好讓夏老師頂著大太陽逛北京城,於是便選擇了香山。
盛夏的香山,古木蒼翠,涓涓流水,青草碧綠,涼風撲面,風景優美,卻是盛夏遊玩避暑的好去處。
夏雲傑自然是隨著黃昌宇這位地主的安排,他說去香山便去香山。
不過還別說,盛夏的香山雖然沒有秋天火紅的楓葉,但到處綠樹成蔭,百花齊放,一派鬱鬱蔥蔥,爭芳鬥豔,遊客也不多,人一到山腳下就倍覺涼意侵身,清爽怡神,如入清涼世界。就算夏雲傑如今早已經達到寒暑不侵的境界,卻也覺得格外舒服享受。
把車子在山腳下停好,然後由東門進入,一路往南,路過香山寺,過了翠微亭,靜翠湖,有一處小亭子,小亭匾書「清音「,涓涓流水,細細如音。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南有一條蜿蜒的上山小路,路左邊有山石砌的圍牆。黃昌宇請示夏雲傑是走大路還是小路。
夏雲傑喜歡安靜,便叫黃昌宇帶著走僻靜的小路。小路石頭台階時急時緩地向山上而去,一路走去都是林木掩映,格外的安靜清涼。
爬著台階,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半山腰,正準備憑欄遠眺時,夏雲傑看到了不遠處台階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女子正臉色有些痛苦地揉著腳踝,顯然是爬山時不小心扭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