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山西晉商走了不同道路,本來陝商的實力,不輸晉商,但揚州城破,陝商損失慘重,只能推出江南,轉向四川自貢。
如今,揚州城雖以重建,但是遠不及過往,城中商人也比較複雜,並未一家獨大。
揚州主要貿易是食鹽貿易,江南商紳忙於紡織和海貿,只有少部分進入揚州。
城中既有江南紳商,也有北方的晉商,還有關中的陝商,以及因為江淮棉業,進駐的徽商和江右商幫。
趙銘選擇將證券交易所,設在揚州,便是看中這裡,聚集了天下各地的商人。
自從發現證券交易所,是個好東西後,王鐸便直接在交易所旁,買了一座宅子,以便第一時間,獲得裡面的消息。
這時,江南的紳商,
十多個江南大紳,正有說有笑,正聽著回報。
「老爺,跌到四十了!」
趙之龍喜道:「王兄,吃進吧!有多少吃多少!」
眾多士紳都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王鐸卻淡定的扇著羽扇,「大家不要著急吃,這才到哪兒?他們一拋,你立馬就去接,那還怎麼往下跌!要沉住氣!」
「對對!沉住氣!」趙之龍附和一聲,可看神情,卻分明一點兒也沉不住氣。
王鐸微笑道:「大家都不接,他們四十兩賣不掉,就會三十兩賣,三十兩賣不掉,就會二十兩賣,最後必然形成恐慌拋射,我們便能用極低的價格接過來。另外,江南各家工坊的供貨渠道,已經被我們壟斷,沒有我們點頭,江淮棉業的棉花,就賣不出去。他們就只有來找我們,我們便能以低價收購他們的棉花,再狠狠的大賺一筆!」
「老爺,跌到三十五了!」管家飛奔進來,急聲說道。
眾人聞語,一陣譁然,都佩服起王鐸起來,「王兄高明啊!」
王鐸搖著羽扇,露出得色,「來,大家邊喝茶邊看,看這江淮棉業的股票怎麼跌穿。」
眾人一陣鬨笑,氣氛熱烈的暢享著,以什麼價格收購股票。
有說二十兩,有說五兩,做後一致認為,十兩比較合適。
這是原始股的發行價格,跌穿了,攝政王臉上不好看,還是要給攝政王一點面子滴。
「老爺!拉升了!又漲回四十兩了!」忽然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
「什麼?又漲回去呢?」趙之龍大驚。
王鐸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管家道:「是江淮棉業公司的賬戶,還有公司的股份再回購!」
「還能這麼玩?」趙之龍震驚了。
王鐸沉吟一陣,目光掃視眾人,忽然問道:「你們手裡有多少股票!」
江淮棉業的價值擺在那裡,在棉田豐收後,一路漲到七十兩,不少人見股票一跌,便悄悄吃了一些。
畢竟狼多肉少,流通的股票才三成,幾十萬股而已,根本不夠分,所以不少人,都在悄悄吃進。
王鐸盯著趙之龍,「有多少!」
「有三千股!」趙之龍老實道。
王鐸暗罵一句,他才悄悄吃了一千股,這廝居然吃了三千股,於是又看向眾人,幾名士紳只得老實道,「吃了一千三百股!」
「吃了二千!」
王鐸險些吐血,正是因為他們悄悄吃進,所以跌得很慢。
王鐸一統計,居然有五萬股,頓時嚴肅道:「三十兩,每人拋一半!」
「啥?」趙之龍愕然。
他四十兩的時候吃進,而以他來看,今後江淮棉業的股票至少能漲到一百兩,而他則能賺十八萬兩。
王鐸道:「拋一半,把價格打下來!」
「要是打不下來呢?」趙之龍道。
王鋒道:「那就把剩下的全拋,江淮棉業的棉花沒有賣出去,公司賬上沒有什麼錢。他們撐不了多久!只要他們撐不住,股東信心就崩潰了!」
說完,王鐸掃視眾人,「你們要信我呀!實在不行,我還有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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