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幾乎很明顯,只要江東孫權不做出太超乎的大動作,大耳賊必將調集重軍出秦嶺,伐我關中之地,以完成他還於舊都的夙願。」
話落,張合又徐徐沉吟了片刻,遂面向諸眾,厲聲高呼著:「故此末將極為附議夏侯將軍的想法,我等務必要主動出擊,粉碎蜀軍進攻的企圖。」
「必須牢牢將戰爭主動權握在我方手裡。」
一席話落。
此時,另一側的一員身席青衫的三旬左右士子不由面帶笑容,緩緩說著:「可是張將軍,想要主動出擊,又談何容易?」
「想當年,魏王可謂是調集了十餘萬重軍翻越漫山遍野、山勢險峻的八百里秦嶺之地,都已經極為不易!」
「我等皆以為蕩平大耳賊勢力將極為輕鬆。」
「可就在一個小小陽平關下,敵軍卻能憑藉當地獨特的地勢據險而守,牢牢阻擋我軍高達數月之久,直至我軍被八百里秦嶺給拖得斷了糧,無奈導致了慘敗!」
「所以,我軍想要主動出擊,只能說極難極難。」
話音剛落。
這席話音便得到了極大的共鳴。
「是也,是也。」
「秦嶺之地,易守難攻,極難翻越。」
「以我之見,我軍只需守住通往關涼的數個通道尚可,敵軍便攻不進來,壓根沒有必要還要冒險與之野戰。」
「這得不償失矣!」
一時間,群臣進皆聳動,各自都沉聲說著。
隨著這席話落,上首之上的夏侯楙卻是面露不甘,望著大部分都一力阻止的群臣,不由暗暗長吐了口氣。
他其實此時胸懷大志!
他臨危受命,坐鎮重鎮長安,又豈會真的願意籍籍無名,寸功未立?
就算蜀軍真的相攻,可那又如何?
就算死守打退蜀軍,功勳又能有多少?
唯有主動出擊,並且取得大捷或者戰略上的天大優勢,才能讓自身揚名立萬,官爵無限上升。
一時間,他腦海里亦不由想到了這些,面上頓時隱約間便有些不善,遂眼神陰沉,一言未發!
半響功夫。
夏侯楙才忽然望向下方的張合,不由面露期待之色,相問著:「張將軍,你久居關中之地,想必也必然熟悉當地地利,可有良策對付漢中敵軍?」
說罷,他才靜靜等待著,眼神里可謂是對其覬覦了厚望!
畢竟,張合自從五六年前,跟隨魏王曹操從討馬超以後,便一直跟隨著征西將軍夏侯淵屯駐關中,以及其後的漢中地區。
可以說,關涼、漢中,秦嶺之地,他應是了如指掌。
話音落下,一時間張合也不由面露沉思之狀,半響無言,緩緩思索著。
片刻以後,張合好似思索了半響,面上才露出絲絲笑容,應該是拿定了主意,便躬身行禮,朗聲道:「夏侯將軍,諸位,剛剛據張某的一番沉吟下,我軍當務之急下,應是徹底派遣軍士封鎖漢中穿過秦嶺,並且抵達關中的數條主要棧道。」
「以此是為穩妥之策!」
「畢竟,我軍主動出擊,並不能保證百分百建功,可關中之地卻不能有失,不然我軍將危矣!」
說完,他沉吟了一陣,又再次說著:「第二點,我軍應當時刻調集全軍進行戰備狀態,實行外緊內松,將各部主力大都安頓於邊境重鎮,以防蜀軍忽然發動突襲,而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
「其次,我軍主動出擊,軍力不宜過多。」
「這是為何?」
這最後一席話出落,剛剛出言的中年士子卻面露疑慮之色,相問著:「我聽聞駐防漢中的太守魏延好像是一個暴脾氣,而且性情高傲,曾放出狂言說,如若魏王傾國之力前去征討,他必將領漢中之眾抵禦之!」
「如若是我方出動十餘萬大軍南征,他必定吞併之!」
說罷,中年士子有些面帶憂色,緩緩說著:「此人既然如此高傲,想必能力不俗。」
「張將軍言,主動出擊攻伐漢中,卻軍力漸小,聲威必定淳弱,那又該如何打擊敵軍?」
一席話音徐徐落定。
「哈哈哈!」
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