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最終憑藉羌人之力東進東都掌控朝堂,擅行廢立之事、禍害了大漢朝堂。」
「可事實上,從他選擇棄守東都、退守關中,消磨人力物力大肆建造鶥屋享樂而再無雄心大志時,這時候的董卓恐怕在難以驅使羌胡為之助力。」
「這從後面西涼韓遂、馬騰舉兵作亂侵犯長安便可看出一二。」
「羌人都是很現實的,你要想永遠保持威懾力,那很簡單,那你拿出應有的實力就足夠了!」
話語落罷!
龐德面色沉重,想了想道:「涼州數十載來,真正一生做到受到羌胡擁戴的只此一人,卻並不是馬超。」
「馬超雖被羌人推崇為神威天將軍,可也只是盛極一時罷了,從他兵敗開始這個天將軍的威勢也隨之逐漸在消散。」
「何人?」
眼見著龐德如此鄭重的說著,另一側腰圓體壯的張苞不由耳目一動,相問著。
「韓遂。」
「就是有著九曲黃河之稱的老賊韓遂。」
「此人自北宮伯玉、李文侯等羌胡作亂時以來,到他死之際都一直受到羌人擁戴。」
一席席話落。
一時,堂中出奇的寧靜。
在場諸眾都開始深思起來!
龐德所說極其具有煽動性。
如今的馬超當真還是曾經的「神威天將軍?」
馬超當真還具備當初一呼百應的威勢?
總總疑慮此時卻仿若懸浮在一旁鄧艾的頭頂上,讓其疑慮不已。
思慮半響,鄧艾徐徐拱手輕聲道:「少將軍,龐將軍所言不無道理!」
「他……他畢竟涼州人,雖有馬將軍為主將,可我軍當真能拉攏諸胡對抗曹氏?」
此話一出,關興想了好半響,亦不由說著:「還有大兄,先前你建議以馬將軍為主,可大伯父卻遲遲未能決議,想必也是曾經馬將軍的本性有所忌憚。」
「大兄,你認為大伯父真能以馬將軍為主將入涼州麼?」
「能,一定能!」
此話剛落,關平猛然起身,面色嚴肅,厲聲高呼著。
說完,他環顧四周,說道:「主公的心性非常人能比,只要以馬將軍為主能讓我軍問鼎涼州,那他必然會同意。」
「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故而我才會先行召集各家青年俊傑提前北上抵禦即將兵臨漢中的羌賊。」
說完這番話,他才重新審視起另一側的龐德,打量了數眼,才面露著笑意緩緩說著:「龐將軍,其實你有點偏執了,讓仇恨給沖刷了心緒!」
「你說得確實有道理,馬將軍離開涼州早已十餘載,曾經那一呼百應的威勢現在必然已經大幅度消減,可他卻不是一無是處!」
「他依舊是深入人心的神威天將軍。」
「這個稱謂不管多麼落寞,那他就是一面旗幟,一面關鍵時刻能夠聚攏羌人之心的戰旗。」
「這遠遠比多少許諾的話語都管用。」
說到這番話的時候,關平腦海里也是瞬息捕捉到原史上的那一絲史上殘留。
馬超先是被封為左將軍。
後又為位高權重的驃騎大將軍。
為何有如此殊榮?
這難道不就是劉備看重他身上的潛力麼?
北伐入涼州能夠一舉定鼎涼州的機會。
可惜,劉備沒等到這一切,便病逝白帝城。
馬超也沒等到諸葛丞相北伐,也撒手人寰。
推舉馬超為將,這也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也是深思熟慮以後才做下的決定。
關平自然不會沒想到這些外部因素。
聽到這裡,眼見著關平面上露著自信的神色,諸眾遂也不在堅持。
想了想,鄧艾沉聲道:「少將軍,目前我軍大的戰略倒是已經有眉目了,那便是以你的漢中為守,入涼州經營西捶為主。」
「只是具體的作戰方略,實施戰鬥的方針,我等是不是應當擬定一下?」
「士載所說極是!」
此言一出,龐德也是面色嚴肅,附和著:「所謂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我等要先行率眾北上,那便要想好出兵前的準備。」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