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福建各衛也要狠狠整頓。」
秦源苦笑道:「蕭大帥,天下承平日久,內地駐軍的戰鬥力斷崖式下跌。這種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遠的不說,就您老家的玉州衛還有幾成可戰之兵?
玉州衛地處要衝,長期以來都是作為重點部隊來訓練和保障的,可是如今又如何?」
岳溪川這時搶白道:「是啊,屏山伯。雞籠山可是前往琉球國和倭奴國的必經之路。如今必經之路上被釘了一顆釘子,想必你也曉得其中厲害。」
秦源道:「福建方面要是再攻不下紅毛城,恐怕又要勞煩屏山伯大駕了。」
干城擺了擺手道:「謝過秦尚書,您老還是饒了我吧。」
三人哈哈一笑。干城這才翻山上馬,光速回家。
忽然岳溪川問道:「秦大人,為什麼他每次見陛下都哭啊?」
秦源笑道:「他是學《三國志》中的曹丕哭曹操。只不過曹丕是曹操出征前哭,他是每次出征回來後向陛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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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是表達對陛下的依賴,二來是表達自己出征在外十分辛苦艱難。」
岳溪川冷笑道:「他又不是陛下的兒子。」
秦源長嘆道:「您有所不知,他抵得上皇上的半個兒。恐怕在陛下心目中,他比駙馬的地位都要高一些。」
岳溪川頗感震驚,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秦源道:「他原來可是陛下的儀衛副。陛下可以將自己和孩子的性命託付給他,這還不夠半個兒嗎?」
岳溪川忽然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來,您曾經是詹事府少卿,也算得陛下的半個兒子嘍?」
秦源苦笑道:「我作為詹事府官員,每日覲見陛下時都要相隔一仗多遠。可是他就不同了,經常與陛下近在咫尺聊天。還有的時候他與諸位皇子、公主飲宴彈唱,那真是不分彼此。不過晝夜隨侍陛下左右的,還是甘評甘掌印。」
岳溪川頓時腦海中浮現起一個個圍繞陛下環環相套的圈子,第一個圈子裡是甘評,第二個圈子裡是蕭干城,第三個圈子裡是秦源等一眾詹事府的官員。至於自己恐怕連第四個圈子都擠不進去。
岳溪川長吁一口氣道:「不過父子之間既有最親密依賴的一面,又有反抗對立的一面。所以我以為情同父子的關係,恐怕是一種很危險的關係。」
秦源微微吃了一驚,扭臉看向岳溪川。岳溪川也意味深長地望向秦源,旋即二人會心一笑。
再說蕭干城一路上心事重重,反覆盤算如何才能降服倭國,控制山陰銀礦。眼下因為紅毛城的出現,導致無法從琉球方向進攻倭國。
不過於蕭干城還是打算聯合新羅國突襲倭國。他打算一戰而拔倭國王城,然後直接占領山陰銀礦。之後扶植幾家倭國諸侯,分而治之。如此徹底消除臥榻之旁的隱患。
雖然方向是對的,但具體實施起來麻煩很多。比如,船隻不足;海況存在變數;白吉藩的糧食是否足夠支撐此次戰役;還有新羅國的態度也是一個極大的變數。
不過所有的所有,都要在幹掉扶餘國之後實施。否則自己一旦率主力東擊倭寇,恐怕扶餘國就會南下抄了自己的老巢。
想到這裡他不禁腹誹聖上缺乏大局視野。陛下都這麼大歲數了,咋還因為一個野妞這麼衝動?眼下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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