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量一下魔界護法們來了,我們怎麼攻城吧 !」
「嗯,對啊,這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呀 !」回春突然一拍腦門,陪笑道:「瞧我光扯了一些沒用的廢話,把正事兒給晾下了。」
說著,他起身從一旁的桌上捏了一把黑色的棋子,蘇掩也迅速把茶盞收到一旁。回春依次把棋子擺放到桌面上。
他指著正中間的棋子,分析道:「你們看這就是皇城,北面是犬戎,南面是羌蠻,東面是滋水,西北面是樓煩。等魔界護法一到,我們便可聯合樓煩國一起走水路,自寶雞城發起進攻,沿途可能會有誓死效忠大周的邦城軍隊,我們順道把它們一舉殲滅,給我軍壯士氣。」
說著,他突然看向妙手,壓低了嗓音,「為了防止南面的羌蠻橫插一腳,老兄你看能否派出寶雞城全部精銳南下陳兵渭水河,替老弟震懾一下那幫蠻子 ?」
聞聽此言,妙手愣了愣,臉上血色全無。
「這」妙手終於開口了,他支支吾吾道:「這我得回去與軍師商量一下對策。」
此言一出,回春臉上頗有些不悅,他故意挖苦道:「老兄,不是我說你,你才是寶雞城的城主,他姜雲子只不過是你帳下的一個軍師而已,憑什麼事事都得由他做主呀?」
妙手苦笑道:「回春兄弟,你也知道我家軍師身經百戰,向來是我主內他主外,況且我寶雞城就那麼點家當,要抗衡一個大我數倍的羌蠻國,實在是有心無力呀!」
「哎」回春嘆了一口氣,拉長了語調,「又不是要老兄你去當炮灰,與那些蠻子硬剛,只是煩請老兄率軍去震懾一下,防止它們趁機偷襲我軍後部,那些蠻子可不講信用啊。」
妙手當然知道這哪是震懾呀,說到底還是炮灰嘛,戰事一開誰顧得上那些呀!
聽著回春輕描淡寫的話,妙手不禁在心裡嘆息道:「說得倒是輕鬆,這是要把我徹底拉下水呀 ! 這兄弟做得」
關於兩家訂的娃娃親,自打微醺懂事反對以後,兩家在也沒有提過,要不然這種情況下,回春可能還要搬出親家這層關係來道德綁架一番,說些什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之類的客套話。
正在妙手左右為難之際,蘇掩趕忙出來打了個圓場,他笑著對父親說道:「爹,既然妙手伯伯要與姜軍師商量對策,那我們就等伯伯回去商量好了再說嘛 !」
說著,他沖父親使了個眼神兒,回春這才心領神會道:「也好,那愚弟就等老兄的好消息了 !」
蘇掩之所以出來打圓場,一方面是化解尷尬,另一方面是因為微醺,他早就知道微醺便是妙手伯伯的女兒,他這麼做無非就是留一個好的印象罷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微醺,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準,他第一次見到微醺時,心裡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這種感覺有時候令他無比嚮往,但自從終南山一別,他以叛徒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時,他感受到的是一種心力交瘁。
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可以盡力去維護那種微妙的感覺。
聽到回春這麼說,妙手也就著台階下,「回春兄弟請放心,愚兄回去與軍師商定好計策,一定第一時間告知消息。」
「靜候佳音 !」回春微微一禮。
「告辭,先行一步,還有要事在身 ! 」妙手起身回了一禮,然後便匆匆離去。
原地,回春望著妙手不斷在瞳孔里縮小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寶雞城,城主府書房。
妙手一回來剛喝了口茶的功夫,軍師姜雲子便火急火燎地趕到書房。
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怎麼樣了,你沒有答應他出兵羌蠻吧?」
聞言,妙手愣怔了一下,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手裡的茶盞微微顫動,有些不解道:「軍師怎會知他要我出兵羌蠻。」
「嗨呀 !」姜雲子長嘆了一口氣,喟然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寶雞城與羌蠻接壤,他害怕羌蠻背後捅刀子,唯有拉攏你他才有機會把全部力量壓到皇城上。」
「軍師說得對。」妙手悻悻道:「我還沒有明確答覆他,只說此事茲事體大,需回來與軍師商量對策,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