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一線。問題是,紇石烈桓端、溫迪罕青狗等人,畢竟只是我們的盟友,而非部屬。他們真要支撐不住,甚至,哪怕他們發現向我們的求援沒有回應,我恐怕,他們也會有所動搖,以至於離心離德。」
再之後的話,徐瑨沒有說,但意思大家都明白。紇石烈桓端真要對郭寧沒有指望,他投降了蒙古,也不是沒有可能。
梁詢誼見廳堂中一片靜默,乾咳了兩聲。
「宣使,這事倒也不能全怪紇石烈桓端。」
他現在負責山東宣撫司之下的經歷司,也算是郭寧的主要幕僚了,而且又在東北為官多年,曾經是蒲鮮萬奴部下的重要文官,尤其熟悉咸平路周邊局勢。郭寧對他很尊重,連忙問道:「經甫先生,怎麼講?」
梁詢誼站到牆上一副輿圖前,伸手指點:「文書上說,十一月三日丟了同昌,十一月四日丟了懿州,十月六日丟了廣寧府。宣使,這三個地方,雖然都是遼地重鎮,但這幾年裡頭,三座城池在多個勢力手中連續易手,已經荒廢不堪了。我記得……」
他拈了拈鬍鬚:「大安三年的時候耶律留哥起兵,三城第一次易手。至寧元年春天,完顏承裕元帥發兵討伐,三城第二次易手。到承裕元帥失敗,耶律留哥自立為遼王,定都廣寧,這是第三次易手。再之後,則是耶律留哥被宣使擊敗,其領地落入紇石烈桓端將軍之手。這幾座城池,本來也只因循遼時的規模,區區兩年裡頭,四次兵戈廝殺,四次易手。城牆都被拆毀了,哪裡還能作為抵擋強敵的憑依呢?」
郭寧微微頷首。
「另外……蒙古軍也確有攻克城池的信心。那哲別,乃是成吉思汗麾下首屈一指的驍將,或許他此行,正是拿遼東這些城池來演練戰術,亦未可知也。」
移剌楚材將求援書信撿起:「他們選擇冬季南下,就等若放棄了就食於原野麥田的可能,其重要原因,便在於他們自信能夠迅速奪取城池,奪取城池中積蓄的兵糧補給。這信心,或許出於那些攻城器械,也有可能,蒙古人在調度異族脅從軍上頭,越來越有心得。」
「既如此……」郭寧也起身看著輿圖:「蒙古人既然動了,我們就不得不動。還非得派一支兵,去救援咸平府了咯?」
今天晚上我有點忙啊,關於我家小子的事,已經不適合廣而告之了……
此時此刻我只想口頌一詩:從來未有事,竟出大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