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談話期間得知,傅清暉把那個魚鍾離嫵交過手的中年人交給了簡讓詢問。簡讓沒當回事,先把人扔給了手下,過幾日問不出的話,他再親自想法子。
聽說之後,她轉頭就告訴了鍾離嫵。
接下來,便沒什麼事了,在鍾離嫵的小庫房裡選取了諸多顏色各異的衣料,專心給鍾離嫵做衣物鞋襪。在她眼裡,阿嫵是最好看的女孩子,她想把這個不怎麼著調的小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因此,除了傅四夫人過來找她說話,她大多數時候是留在房裡做針線。鍾離嫵邀她出門散心,她不肯——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她才不會纏著姐姐。姐妹是一輩子的事兒,不需急在這一時。
鍾離嫵見她執意不肯,猜得到她的好意,便不勉強,過段時日再姐妹結伴遊玩便是。橫豎島上的景致也跑不了,她與蘭綺也不會離散。
這一天,麒麟來見鍾離嫵,道:「我這幾日好像是被人盯梢了。是誰我找不出,但就是有這種感覺,每天都是這樣。」
&何時開始的?」鍾離嫵第一反應是余老闆派人監視自己和身邊的人。
麒麟細細思量之後,答道:「是您成婚三兩天之後開始的事兒。」
成婚之後三兩天……鍾離嫵用拇指揉著食指,正色思忖,「真的是找不到盯梢的人?連看都看不到?」
&麒麟強調道,「只是有感覺,但實在是沒法子找到盯梢的人。」
麒麟是最為警惕的人,以往遇到這種情形,大多能反過頭來惡整或是反過頭來盯梢,這次分明是遇到了硬茬。
余老闆手裡不會有這樣的人手。經歷決定一切,他做官時,說難聽些就是個貨真價實的武夫——很多人自嘲時會用武夫這個稱謂,但有胸襟自嘲的人,一般都是城府深藏,可余老闆不在其列。
誰手裡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呢?
除了景林、簡讓,她想不到別的人選——只有他們做官時與追蹤、盯梢、埋眼線息息相關,且是這種人里的翹楚。
他們兩個是一家人。
不要說景先生已不在島上,便是還在,也不可能有這份閒情。
那麼,就只剩下簡讓了。
那廝在最初就懷疑林氏三兄弟的死與她有關,加之在賭坊發生的那件事……他是認準了她要走險招陷入危險吧?由此才派人監視她的人。
鍾離嫵思忖片刻,輕輕一笑,「這樣的話,你和小虎幾個,就暫時擱淺手邊的事情,照常過日子。閒來在島上四處轉轉,遊山玩水就行。」簡讓暗中行事,那她就暗中不軟不硬的戲弄他一下。
麒麟稱是。姨夫人已經離開,大小姐如何進行接下來的事,沒人干涉,實在不需要心急。
&試試。不奏效的話,再來告知我。」
簡讓只要得空,便會帶鍾離嫵去自己或景林名下的產業看看,途中若是經過景致引人的地方,就停下來流連多時。
在這期間,兩個人發現了一些獨具特色的食肆、麵館、小飯館,不論是熟食、麵條還是招牌菜,都值得人一再回頭光顧——當然,前提是對胃口。
鍾離嫵絕對是小吃貨,對這些無意中的收穫驚喜不已。
至於兩個男人名下的產業,則讓她有些悻悻然:「我稍微感興趣的行當,你們都有所涉獵,我再做也沒什麼意思……真是的。」
簡讓哈哈地笑,「我的不就是你的?看上什麼,拿到手裡經營就是。」
&鍾離嫵道,「我再看看。反正我不窮,你更是富得流油,過兩年再找個消遣也行。」
&倒是。」要過一輩子,他要供養她一輩子,她日後經營什麼買賣,真就是個當做消遣的事兒。
鍾離嫵最喜歡的一個地方,是景林名下一個魚塘周圍的景致——附近有大片的火紅海棠林,那般的艷麗妖嬈,讓人初見時驚艷、失神。
簡讓環著她肩頸,擁著她在林間漫步。
腳下的芳草地軟軟的,隨風飄落的花瓣形成一道絕艷紅雨,而身邊的人,美得不可方物。
他時不時停下腳步,低頭索吻。
她知道,在景林的地盤,若不召喚,沒人敢擅自亂走,更不會有閒雜人等,偶爾起了戲謔的心思,便輾轉回應,故意撩他的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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