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因為不能在攬月坊里拋頭露面,去賭坊消磨時間的時候的確不少。那日晚間,我倒是沒留意到她。」
簡讓道:「我已命人詢問過賭坊里的人,有人見過她。」不為此,他也不會將這件事安排到柳姨娘頭上。
傅清暉頷首已示贊同,「我和大哥也命人仔細詢問過,那晚去賭坊並且曾在大堂流連的女子,的確有她。簡夫人與人交手的時候,她和別的女子一樣,匆匆忙忙離開了。賭坊里的人並沒留意到她身上的香氣有何異常,畢竟,塗脂抹粉的女子不在少數。」
&為何要害我呢?」傅四夫人惱火起來,腦筋卻因此轉得更快,「余老闆遺書里提及了邢、柯二人,這三個人,一定是來島上之前就相識,有恩怨糾葛。至於柳姨娘,在那件事情上,一定是余老闆收買了她,給我難堪的同時,料定簡夫人會出手為我解圍。別的……就只有餘老闆清楚原委了。」
簡讓問道:「作何打算?」
傅清暉與妻子相視片刻,達成了默契。
傅四夫人道:「傅家從來只為別人解決是非,從不曾因為自家吃虧而與別人理論,況且,四爺方才也說了,塗脂抹粉的女子不在少數,便是找到柳姨娘當面詢問,她也只需幾句話就能撇清關係。」
傅清暉自嘲地笑了笑,「正是如此。傅家不能成為斤斤計較的門第,不需問我三個哥哥,就知道他們是這說辭。但是無妨。回去之後我跟他們如實說說這件事,他們便是再大度,也不可能一絲不悅也無。如此一來,日後主要抓住柯家的把柄,他們就會不留情面。」
簡讓微笑。傅清暉的態度是他早就料到的,亦是他需要的。
傅清暉忽然問道:「聽說柯明成一再派人送帖子相邀,你一直沒應下。」
&簡讓頷首,「我在等著他親自登門。」
傅清暉莞爾一笑,「是該如此。」停了停,道,「賭坊要過一段日子才能開張,我是沒了消遣的地方。何時你去攬月坊,記得喚我同行。」
傅四夫人立時別過臉。他居然要去那種地方?即便是為了找機會給她出氣,可那種地方要是常去的話……
傅清暉笑了,對她道:「到時候也讓你去開開眼界。」
傅四夫人一愣,隨即就抿嘴笑了。
簡讓這才應道:「行,我記下了。」
&什麼……」傅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到時候,我能不能請尊夫人同行?」只她一個跟著夫君前去風月場合,想想就不自在。
阿嫵要是知道傅四夫人也隨夫君同去攬月坊,一定眉飛色舞。簡讓心裡這樣想著,笑道:「她應該樂意之至。等她回來我跟她說說。」
傅四夫人的唇角高高地翹了起來。
下午,乘坐馬車回家途中,季蘭綺問鍾離嫵:「你怎麼從來不主動去傅家?大夫人很想見見你,只是因為你剛成婚,又是剛來這裡,她擔心你白日繁忙,便沒給你下帖子請你去家裡串門。」
&的確是很忙啊。」鍾離嫵笑道,「況且,只以拜望的名義登門,我都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麼。」前世藐視一切的日子雖然早已遠去,卻已成了習慣,不看重的、用不到的人,她打心底不願意主動結交。
&啊,骨子裡最傲氣了。」季蘭綺笑道,「沒事,日後你得空了,我陪你前去——傅家四位夫人都很好,跟你不愁沒話說,不需擔心那些小節。」
&啊,聽你的。」
語聲未落,馬車停下來,車夫稟道:「夫人,攬月坊的一位樓主要見您,就在前面。」
如果是男的,應該不會當街攔下女眷的馬車。鍾離嫵不由一笑,「讓她報家門。」
車夫很快回話:「賀蘭城,浣香樓主。」
鍾離嫵閉了閉眼,「問她何事。」
片刻後,車夫稟道:「她奉柯老闆、柯夫人之命來下請帖,請您得空的時候,去攬月坊赴宴。」頓了頓,又補充道,「她想當面奉上請帖,與您細說柯老闆與柯夫人的意思。」
鍾離嫵撥開帘子,向外看了看,唇畔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卻變得深邃、鋒利,「讓她去家裡等著。我沒有半路與外人說話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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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綺覺得鍾離嫵的神色有些不同尋常,心生忐忑,低聲道:「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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