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一隻小雲雀兒飛到了鶴冰的肩頭,嘰嘰喳喳地叫喚了兩聲,月初寒鼻子一酸,眼圈紅紅的,把那雀捧了回來,與他道了別。
「這小雀兒有個好聽的名字。」月初寒在道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滴淚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那赤褐色的短羽上。
鶴老勸說安慰了好多話,她都聽不進去,可唯有一句話她真正記在了內心深處。
「有緣分的人終究還是會再聚的,一時的分別又算得了什麼?」
荷花澱。
尚未復甦的枯荷野塘別有一般風味,幾個扎著小辮子的男童在淀旁戲水玩樂,好不興奮,與他們完全不同的是兩個年輕男子,二者躺在岸邊蘆葦旁,直視著天空,每人嘴裡都叼著枝蘆花。
那蜷著腿的是鶴武,伸直放開腿的則是鶴淨枝,他們的誤會在這一刻終於消除了。
鶴武在來的路上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鶴淨枝,包括讓月初寒控情的事情也一併說了出去。
「控情嗎?可那是貓靈族才有的能力。」鶴淨枝並不知道月初寒的靈女身份。
沒有鶴冰的允許,鶴武不能多說,只得胡謅道「大概只是相似而已吧。」接著,又把話題岔到了一邊,歡喜地問,「你那妹妹可還是小時候那般?」
鶴淨枝很是無奈,沒好氣地推了鶴武一把,鬱悶地道「說話確實還是那樣刻薄,不過你也知道,鶴菱她確是心地善良的女子。」
「你也該勸你妹妹改改脾氣。」鶴武道。
「上次見了通靈神樹後,鶴菱倒變了些,平常都不怎麼愛說話了。」鶴淨枝回想著這幾日妹妹的舉動,心中還是有些疑問。
在他的印象里,妹妹鶴菱把自己關在後院就再也沒出去過,說是要修習高階品的靈術,他人都不得接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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