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自己現在能有這份前程,都是因為那紀墨虧了心,才從他身上找補回來彌補郭家,郭文所得實在都應該分他一半,這可就讓人受不了了,每每聽完這種論調,哼哼地含糊敷衍之後,郭文身上都要添上幾個掐痕,自己的小家顧不得了,竟然還管一個叔叔。
時日久了,郭文也有些倦,卻又不得不回家,也是煩惱,乾脆便用酒打發人,若他早早醉了,郭文有的是時間躲到酒坊去,那可不是隨便能進的,不照面,也就少了些麻煩。
家中正鬧著,卻是郭園摔了紀菊花藏著的那壇酒,那壇紀墨親手釀的酒,這些年,也就只剩下這一壇了。
紀菊花從地上撿起碎裂的底座,那裡面還有一口酒未曾潑灑在地上,醉人的酒香之中,她仰脖喝了酒,酒罈的裂口劃破了嘴角,鮮血流出,被她反手抹去,半張臉都塗了血,再看向郭園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種平靜「分家!沒有做嫂子的養小叔子一家的道理,我不欠你的,我家也不欠你的,我弟弟,也不欠你的。」
一陣喧鬧之後,房間安靜下來,郭園站在那裡,看著碎裂的酒罈,還有那散了一地已經漸漸乾涸的酒,沒有人理會他,他孤零零一個站在那裡,這些年,他自己把日子攪散了,也把情分磨淡了。
「憑什麼,憑什麼… …」一腔怨憤不甘還在作祟,嘴中喃喃,卻是再沒人給他解釋那個重複了無數遍的道理。自己做錯的事情遷怒他人,他大可以一直遷怒下去梗著脖子不認錯,卻也就是這樣了,沒有人能夠一直包容。
那情分也如酒水一般,易逝易干,再難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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