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之敲門叫,她方才掀開被子起床。到書房對著柜子,不知道穿什麼,只好披著一件毛衣外套出來。坐在飯桌上,不肯動。
「怎麼不換衣服?穿這麼少,不冷嗎?」周行之的語調難得的溫柔,一大早,又變回狗了。
褚悅眼神輕飄飄地掠過桌上的早飯,沒有咖啡,沒有茶,只有麵包、煎蛋、烤腸、和水果。她左手托著臉,側著頭認真說道:「周行之,你每天晚上睡這麼少,還總是睡沙發,早上還起來做早飯。不會容易短命嗎?」
這句話把正在給麵包塗奶酪的當事人差點沒噎死。「我當真讓你這麼討厭嗎?又是說我死變態,又是咒我早死的?好歹我救過你兩次,怎麼說都能算是個好人吧?」
「我只是客觀地跟你分析事實。」她端起桌面上的水,抿一口,開始吃早飯。「今天來不及弄咖啡嗎?」她看看牆上的掛鍾,今天比以往要早十分鐘啊。
「你生理期快到了,喝咖啡不好。」周行之根據自己這幾個月的觀察,大概推算出她的生理期。
這回輪到褚悅被噎,果然!男女同住不方便!
「你不覺得這麼住著很不方便嗎?我下班回家都幾點了?還能幹嘛去啊?你有什麼不信任的?」
「我出差兩周,你遲到7天,還有3天,都是踩點打卡。即便是我開車送你去上班,你也要賴床。經你手的文件,總有出錯的地方,你說我不信任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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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悅小聲嘀咕:「可能我能力僅限於此,有本事就把我炒掉啊。嘁。」
「正是因為你總有這些想法,所以才沒辦法信任你。」她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吃過早飯,在書房磨蹭二十分鐘,換好衣服,不情不願地出門。周行之今天早上似乎特別多電話要接。看她換好衣服出來時,他有些愣怔,見老師,穿這麼休閒嗎?
毛衣、長褲、羽絨服,還有棒球帽。這要是穿去上班,別人該以為這個特助,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
「你......要不要換一身?這個,實在不像個特助。」
不像才對,今天要見老師,她還想被炒魷魚,怎麼任性怎麼來。
「沒時間,快走啦。」她站在玄關處催他。
不願意就算了吧,反正造型師已經在公司等著她。
早上沒有咖啡,沒有茶,她有些犯困,在車裡打盹,冬日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絨毛閃爍著熒光,睫毛輕抖,圍巾幾乎圍住她的半張臉。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他不忍心把她叫醒。一陣電話鈴聲,嚇得她一個激靈。
「抱歉,吵醒你。」周行之把電話按掉,下車。
褚悅抬手看表,又是遲到的一天。
走至工位上,想去茶水間給自己沖杯咖啡,一個年紀稍長的帥氣女人走到她面前觀察她,並且說道:「褚特助。」
周行之不是剛進辦公室嗎?這個人這麼快就說完事情,要走?褚悅只好站起來,露出笑容,跟她打招呼:「你好。」
「請。」她往周行之辦公室伸手示意。
啊?褚悅有些不明白,周行之喊自己了?但是人還是往他辦公室走。
然後就看到辦公室里一幫人,還有幾排衣服,周行之背對著他們在打電話。
這架勢,是要給她做造型,參加今天晚上的青年藝術節開幕式啊。她的那些小伎倆,在周行之這兒,只能說是毫無作用。
她長嘆一口氣,對著剛剛那個女人,客氣地笑笑,認命一般地說道:「有勞。」
還好,不是什麼冷得要命的禮服。只是比較正常的冬裝。鵝黃色的V領連衣裙,配白色羊絨大衣,小短靴,跟她平日裡的風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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