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說不好。」
老秦同志意味深長道。
「天數就這樣,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該來的總會來,來了就接著,至於其它的,少尋思,尋思多了,全是妄念,屁用不頂,反倒還添煩惱。」
秦朗難得聽到老秦同志正經發言,不禁低笑了聲,他總覺得老秦家的祖根一定是有一根是反著長的。
秦朗總有種感覺,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快要破土而出了。
可他又跟無頭蒼蠅似的,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上抓。
老秦同志的出現,反倒把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拽到了李家的身上。
仰頭望天,現在只盼著這天早點亮。
「對了,你和你那貴人之間如何,還有聯繫沒?」老秦同志突然問道。
秦朗俯身在半身高的石柱上,「聯繫是聯繫,但是沒什麼好的話題聊,孤男寡女的總歸沒那麼方便,容易讓人誤會。」
電話里霍然傳出一道怪聲。
秦朗皺眉,「你那是什麼動靜?」
老秦同志倒是很開心,「什麼年代了,男女之間還沒有話題?」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兒子連同郭家相親的聚會都不愛參加,剛升起的一絲興奮又散了,想到對方畢竟「身份」特殊,老秦同志倒也能理解。
「不過,你這貴人運確實旺的很,小心一點也沒毛病。」
「嗯。」
秦朗問:「多久到?」
老秦同志答:「那怎麼著不得一個多小時?」
「人家深夜能接待你嗎?」
老秦同志輕哼一聲,「你小瞧人家了,等你明天回來,也不回家,直接過來吧,若你爹我今日拜山能拜明白,你過來,正好你爹我舔著老臉,讓他們李家的人,給你好好看看,你那貴人運。」
秦朗聞言大笑,忍不住調侃他老爹:「今兒稀奇了誒,我居然能看見你老秦同志也有不那麼自信的時候?」
老秦同志在電話里,不以為意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那貴人運發的有點太旺了,盛極則衰,福禍相依,你爹能看別人,看你卻不那麼精準,攀個高人好好給你瞅瞅,咱家心裡也有個數。」
「真這麼厲害?連你都肯服軟?」秦朗直起身子,聽見老秦同志這些話,本就好奇的心更好奇了,「李家的水這麼深?」
「李家的水不深,但人家本事深。」老秦同志望著前方漆黑的夜晚,反正時間來得及,「他們家祖上,聽說替天卜事,出身欽天監,職位還不小,後來子孫發展的也不錯,不過都是傳言,說他們家的本事遠不止於此,據說祖上真的有能人,可以做到呼風喚雨,灌溉農田,這事你就是放到現在,也是個不小的事。跟咱們這種江湖上的人家不一樣。」
「哦?在官家掛了號?」
「我猜,八九不離十吧。」
「何以見得。」
老秦同志呵呵笑了兩聲,道:「反正,如果咱們老秦家有他們家那種本事和底子,那些好東西,全族如果就剩咱爺幾個,那可真是守不住。李家大人也不多,背後沒點人罩著?平靜日子都過不了。」
秦朗嗯了聲,說的也沒錯。
「哦,對了,雷家你雷伯伯找過我,還特意跟我誇你來著,什麼情況?」
這事秦朗並不瞞著,自打他跟謝淮樓那些人做朋友之後,家裡人倒是不拘著他,只是多少會提醒他,有些事不要牽扯過深,不合秦家那些規矩。
畢竟秦家一腳在紅塵,一腳在世外。
秦朗就把貴人贈藥救了謝家人一事簡單說了。
「雷家老爺子早年打仗傷了身子骨,雷葑又是個倔的,總想給老人家添壽,找我辦了幾次,我都給拒絕了,壽命天定人力難為,借了旁人的倒是好還,借了天地的還起來那就不是個定數了。」
「所以呢?」
「雷子想買那藥,我就代為問了問。」
「結果呢?」
秦朗想了想,「應該效果還行,反正沒聽到雷家的壞消息。」
突然,電話里靜音了
秦朗:?
正納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