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當然,沈宸是不會把計劃告訴面前這個沈百合的,對她或是試探,或是訴苦般的詢問,也只能是敷衍。
「我也不知道怎麼走,但會有人安排好的吧?」沈宸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就算暫時走不了,在公共租界也能呆下去呀!要不就去香港,日本人還敢向英美挑戰,我覺得不可能。」
香取小忍點頭附和,說道:「沈先生說得有道理,就憑租界的軍事力量,日本人要想占領,那是輕而易舉。只是租界後面是英美列強,才讓他們不敢妄動。」
沈宸抬頭望著遠方,伸手指了指,冷笑道:「看到橋那頭兒了吧,幾個矮銼銼的日本鬼就好象自己多高大似的。看著他們殺戮欺辱自己的同胞,有點血性的也會想殺了他們。」
這話對香取小忍來說就是比較難應付的,涉及到日本人,是她最不願意的話題,但還不能不說。
「沈先生不會這麼衝動吧?」香取小忍看著沈宸,象是很關心地說道:「要知道,有您在公共租界,那些壞蛋才不敢猖狂,您的作用可不只是殺幾個日本人那麼簡單。」
這話里有圈套,沈宸自然聽得出來。他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可沒你說得那麼重要,但我也確實不會衝動到去殺幾個小兵。」
要知道沈宸剛才所說的話,並不是完全是衝動,而有大半是發自內心。
世上本就沒有真正幸運的事,也絕沒有真正的不幸。幸與不幸之間的距離,本就很微妙。
所以你若遇見一件不幸的事,千萬不要埋怨,更不要氣餒。就算你被擊倒也無妨,因為你只要還活著,就一定還有站起來的時候。
這個道理對於沈宸來說,很合適。那種尋求真相的宿命感在他的心裡慢慢變得微弱,反倒是不由自主的慢慢在融入現在的環境。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來一台光亮的無情的殺人機器,已經變得更加深沉內斂。
但這更可怕,沈宸遠勝昔日的強健體魄,將會使他在需要的時候,會很快象一台好機器那樣運轉起來。
或許現在才是一個特工的最高境界,和忙於生活的正常人基本沒有什麼區別。
也只有在出手的一刻,才會讓人知道這是一把雪藏已久的利刃,一隻潛伏已久的猛獸。
「對日本人要和您比武的事情,沈先生是怎麼想的?」香取小忍繼續探悉著沈宸的思維。
沈宸暫時沒有回答,而是抬頭望著天上稀疏的雲,好象那雲在變著什麼姿態。
「沈先生,您——怎麼不說話?」香取小忍很敏感地意識到了沈宸的異樣,心中更感興趣,她向沈宸身邊靠了靠,「是不是不方便對我說?」
半晌,沈宸抿了下嘴角,說道:「說實話嘛,我覺得不是那個日本人的對手。我的長處在用槍,而不是什麼刀法和格鬥。但是,我又不能示弱。」
香取小忍眼中有不明意味的東西閃過,沉吟著說道:「那就提議用槍,日本人怕是該退縮了。」
「呵呵,你想得太簡單了。」沈宸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叫比武,就不能用槍,又不是決鬥,儘管這跟決鬥也差不多。」
「那,那就不跟他打。」香取小忍象是很著急,抓住了沈宸的手,說道:「沒有勝算,還去打,智者不為。」
沈宸笑著握了握小手,說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寧被打死,也不被嚇死。嗯,不說這事兒。想要比武,還得過法律這一關呢,沒那麼容易。」
香取小忍任由沈宸握著手,覺得自己的努力終於見到了效果。男人,哼,還有不吃腥的貓?
沈宸覺察到香取小忍把身體靠得更近,也就默認了這種比較親昵的姿態。
兩人就這麼拉著手坐著,誰也不說話。只不過,很快就有人來打擾他們了。
一對日本男女慢步走了過來,男的挎著相機,身著和服的女人邁著小碎步跟在後面,一副恭順的樣子。
「日本人——」沈宸藉機調整了姿態,眯了眯眼睛,露出不悅的神情。
香取小忍輕聲說道:「他們很快就會過去吧,別理他們。」
沈宸哼了一聲,說道:「日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副奴才相兒。日本人也真是厚顏無恥,靠女人去賣*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