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才將將四百萬,還差三百萬呢!
「草!錢到用時方恨少啊!看來去津門少不得再做一回『梁上君子』,租界裡有錢的滿清遺老遺少不少,還有撈得腸肥腦滿的下野政客、軍閥!」
任自強正在想轍弄錢,突然覺得懷裡的劉思琪好似異常激動。於是好笑的問道:「思琪,你高興個什麼勁啊?」
「強哥,咱們又能去津門啦,凱瑟琳說這回要帶我們好好轉轉呢!還有晴晴好長時間不見,我們都想她啦!」劉思琪一臉憧憬。
「啊?你們也要去?」任自強很是為難。
他這次過去哪有心情散心,一是做『飛天大盜』,二還有巨額的軍火交易,哪一件玩得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如果是他一人,他自信還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再要帶著一群『拖油瓶』,萬一走漏風聲出了岔子,劉思琪她們怎麼辦?管還是不管?
「怎麼啦,強哥,我們不能跟你去津門玩嗎?」劉思琪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笑臉一滯,怯怯道。
「唉,思琪,不是我不願帶你們去,而是現實不許啊!」任自強長嘆一聲,撫摸著她的青絲解釋道:「我這次和凱瑟琳家,還有阿爾瓦洛做的是巨額軍火交易,我告訴過你們,這些交易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其中兇險異常。
萬一交易中出了岔子,憑我的本事脫身很容易,但如果帶著你們,你們作為我最親近的人這是瞞不住的,再說你們也沒我這個本事,你們怎麼逃?所以為了你們的安全,這次我非但不能帶你們去,情況如果不妙的話,我可能和晴晴都不能見面。」
「是這樣啊,那我們不去了,強哥你也不去了好嗎?我們捨不得你去冒險!」劉思琪明白裡面的利害關係後雖不在強求,但又替任自強揪心起來。
「哈哈,思琪寶貝,不用替我擔心,縱使對方有千軍萬馬,我照樣來去自如。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如果此行我少了一根汗毛,以後我哪也不去,就天天陪在你們身邊!」
任自強捧著她揪心又可愛的臉蛋大笑道。
「強哥,你可要說話算數哦!」劉思琪轉憂為嬌嗔。
「君子一言,八匹馬難追!」
「嘻嘻,我信你,不過在你走之前,我們要仔細數數你身上的汗毛,免得回來對不上。」劉思琪俏皮道。
「嘿嘿,思琪寶貝,我看你數汗毛是假,是饞我的身子了吧?」任自強壞笑著對她上下其手,「放心,我不會在津門呆很久,最多一周就回來。但在走之前,我一定會餵飽你們的!」
說到就要做到,他第二天早上下山時,劉思琪六女依然骨酥筋軟,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本著一碗水端平的原則,他到了劉家堡,安排好人通知南關碼頭的宋瘸子準備好明天早上去津門的客船。然後不由分說拉上正在忙碌的大丫二丫回到房中,又胡天胡地一番。
大丫二丫一向自主慣了,一聽他才去七八天便回,自然沒像劉思琪她們辣麼依依不捨牽腸掛肚:「強哥,早去早回啊。」
確實這兩天放縱的太狠,他上了去往津門的客船就一頭扎進客艙睡覺了。可惜沒睡幾個小時,當船到了白洋淀,突遇風雨天氣。
一時風高浪急,客船就像鞦韆一樣忽高忽低,顛簸起伏,險象頻生,差點把他從客艙窗口裡甩出去。
船老大安慰任自強:「先生,這點風浪沒事,常在這條道上跑,我們一年裡總要碰到幾次。」
不過任自強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他三世為人都是西北人,沒怎麼做慣船,那受得了這種顛簸,當即暈船了。
即使運行內力也不得緩解,還嘔吐不止,幾乎把膽汁吐了出來。氣得他打定主意,以後去津門說啥也不坐船了,保定府到津門也就二百多公里,還不如開車跑呢。
開車再慢也比船快,起碼不受暈船之苦,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太酸爽了。
風雨不大,勝在持久,傍晚客船到了津門還在淅淅瀝瀝下著。任自強在大紅橋碼頭上了岸,依然感覺腳步有些虛浮。不用拿鏡子照,也知道臉色難看的一批。
此刻他只想趕快趕到利順德酒店,美美的泡個熱水澡,再喝碗熱湯。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