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是你們的污衊,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軍絕沒有主動射擊。不如你先找到彈頭,然後判明是屬於那支部隊使用的,再來饒舌吧。」
一木清直聽過翻譯的說話,譏諷的哼了一聲,「只怕到時候,就不是饒舌那麼簡單了。這一點,奉勸閣下深思!皇國對於貴方屢次挑釁的行為已經忍無可忍!不惜採取一切必要手段,維持皇國的威嚴和皇軍士兵的人身安全!這一點,請閣下及貴縣認真考慮。」
戴小點豈會吃他這一套?斬釘截鐵的嗆了回去:「這裡是中國地面,我是國府軍隊的指揮官,閣下和我用這種飽含威脅語氣的詞句說話,我倒要請閣下多多考慮!」
「我能不能把閣下這樣的答覆視作不惜開戰的藉口?」
「藉口?那是你們日本人才需要的東西!我們華軍守土有責,有任何來犯之敵想欺凌我中國領土,我們不需要任何藉口,都可以即刻予以還擊!」
兩個人都是軍人,越說火氣越大,距離也越來越近,看那樣子,竟是有一言不合,當場動手的架勢了。王冷齋和齋藤各自勸開雙方,王冷齋說道:「枝雲兄,暫時還是以外交手段解決為是,且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戴小點和一木清直各自刻毒的向對方瞄了一眼,站到一旁。王冷齋和齋藤商議了一會兒,決定帶齋藤進城,等候北平方面來人,再做進一步的商討。
戴小點看著一木和清水走回霧靄中,低低的聲音對張發歲說道:「怎麼樣,一個排守橋,人手夠用嗎?」
「…………」張發歲遲疑著說道:「我看,日本人不敢就這麼進攻吧?」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不夠。」張發歲老老實實的說道:「最少還得給我一個排。」
「成,我回去找保安隊,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調派點人過來。」
宛平城裡除了3營2連之外,還有冀北保安隊的一個旅。冀北保安隊的司令叫石友三,也是跟隨馮玉祥南征北戰的打出來的,但追隨馮玉祥時間久了,旁的沒有學會,卻把老長官最可『傲人』的背叛功夫學了個十足十。因此,雖然他也是西北軍的老資歷,卻只能做一個保安隊的司令人——不但是宋哲元等人看不起他,便是日本人,對這個沒有任何軍人道義、骨氣的石司令,也是『另眼相看』的。
宛平城內有他的一個旅,建制要比戴小點的部隊人數多得多,偏偏不論口碑還是名望,都遠遠不及人數還不到150(準確的說是145人)的一個連,也算是咄咄怪事了。保安旅的旅長叫吳振生,直隸人,今年42歲。他參軍的年頭雖然長,資歷也比戴小點老得多,但對這個剛剛走出新兵連,就當上連長的戴小點卻絲毫不敢托大。
軍隊中是沒有太多秘密的,戴小點是佟麟閣的愛將,眼下不過是一個小連長,日後呢?這樣還沒熱起來的冷灶,不趁機燒燒怎麼行?因此自打戴小點到了宛平,吳振生就一直親熱有加。
看見他帶著勤務兵進了門,吳振生笑呵呵的迎了上來,「枝雲老弟?」
「旅長!」戴小點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公事公辦的說道:「想來吳旅長也聽說了,日本人要找茬生事,特別是在盧溝橋方向,那裡已經成了日軍的火線前沿。所以,兄弟來,是向吳旅長請援了。」
「沒說的,沒說的,你我都是國家軍人,同一個戰壕的戰友,說什麼請援不請援?你打算調我多少人上去?」
「我想,請旅長撥給我兩個營,一個營駐防盧溝橋,另外一個營,幫我守城。」
「成,成。」吳振生沒口子的答應著,說道:「老弟放心,我吩咐下去,馬上就讓一營和二營過去,聽你調遣,怎麼樣?」
「旅長說笑了,我是一個小小的連長,哪敢說什麼調遣?」
吳振生哈哈一笑,故作親熱的拉著他到了門口,「枝雲老弟,你這麼說就是不拿我當兄弟了。現在的29軍,誰不知道你老弟的大名?也別說你現在是個連長,你就是一個大頭兵,我保證,也有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巴結你呢!」
戴小點一笑,含蓄的拱拱手,「既然這樣,那戴某人也就無謂和旅長您客氣了。這一次之後,要是您有用得著我戴小點的地方,儘管說話。」
「妥了,咱們一言為定。」
手
第17節 七七事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