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非常好。鬼子完全沒料到咱們的行動會這麼猛烈,把他們完全衝垮了,老金的部隊把」
戴小點拉著他的胳膊走開幾步,低聲說道:「鈞座,這些戰果我都已經知道了,但所謂福兮禍所依,這一點點成績,根本不能抵消天亮之後我軍可能遭遇的極端情況!」
趙登禹一愣,「什麼極端情況?」
「這樣黑的情況下,咱們這邊的弟兄和鬼子的處境都亂套了,我猜,就在咱們不遠處,就一定會有鬼子的部隊在等待!等到天一亮,不,不用等到天亮,眼睛能夠看到一點周圍的環境了,第10師團必定回師報復!」
給他這樣一說,趙登禹也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呃,那你說怎麼辦?這黑燈瞎火的,就是想撤退,也來不及了啊?」
「我下午走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讓前指直屬人員以及所有非戰鬥人員趁著夜色開始撤退,他們撤退了嗎?」
「大部分都撤下去了,然後就天黑了,還有一些人,就就沒走成。」
戴小點心中訥訥的罵了一聲,說道:「沒事,只要人數不多就來得及,鈞座,您趕緊回去,命令部隊立刻開始轉移,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咱們抓緊時間,能走多少走多少吧。」
趙登禹說道:「我別回去了,我現在立刻下命令,讓部隊轉移吧。」
「也行。」
趙登禹吩咐了幾句,有人急忙回去傳達命令去了;洛銘很想勸他也回到指揮部去,他身為最高長官,親臨火線算怎麼回事?但看看戴小點蹲在黑暗中如一隻猛獸般的身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昨天下午哪場打挨得著實不輕,戴小點沒有用特別重的手法,他也是多年習武,即便如此,後腰、肩膀、額頭處的傷患還是隱隱生疼呢。
黑暗中,周圍一片沉默,今天晚上的天色邪門極了,真有些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戴小點的呼吸聲也非常輕柔,若不是能觸碰到他,仿佛沒有他這樣一個人似的。趙登禹等人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不敢打擾,靜悄悄的等待著。
好半天的時間,他的呼吸聲恢復正常,「暫時沒事。」
「什麼沒事?」趙登禹不解的低聲問道。
「附近沒有鬼子,最起碼,我沒有察覺到有鬼子的存在。」
洛銘不屑的一笑,語帶譏諷的說道:「就好像你真的能聽見似的。」
戴小點根本不理他,對趙登禹說道:「軍長,還有一個事,我在北蔡莊見到了田立野、王彬、方健勇幾個人。」
趙登禹一愣,「他們在那干」
戴小點白了他一眼,言下之意很清楚:這還用得著問嗎?「我把他們都處理掉了,剩餘的部隊由一個營長帶領,在王勝武屯。等到天亮,是不是安排人把他們帶回來?」
趙登禹給這突然的消息弄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答對,半晌才問道:「老田他們都處理了?」
「是。」
趙登禹當然知道『處理』二字是什麼意思,不想枝雲這個王八蛋手段這麼狠辣?可站在軍人的立場想想,他這麼做,難道不是最最正確的處置方式嗎?不殺他們,難道還要留著他們投靠鬼子,然後調轉槍口,向舊日同胞開槍嗎?
「那,行,等天一亮,我馬上安排人去王勝武屯,把人接回來。對了,枝雲,你說,這些人回來之後,是不是得處置一下?」
「這件事啊,您還是先問問希仲和震三的意見,畢竟是他們的部下,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他們兩個人是最糟心的。」
「對對對,是得考慮希仲他們的意見,」趙登禹頻頻點頭,想了一會兒,又說道:「但我想,首先把所有人全部一擼到底,出了這樣的事情,前指不能不有一個態度,你說呢?」
戴小點對此是不置可否,132師的事情,輪不到他這個新二旅的旅長來代為籌謀,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部隊裡,那就沒有任何情面,班長以上,盡數槍決!忽然眉頭一皺,語速飛快的低聲說道:「有鬼子過來了,等一會兒千萬別說話。」
趙登禹一愣,洛銘低聲說道:「裝什麼大瓣蒜,你說有鬼子就有鬼子?」
「你閉嘴。」趙登禹罵道:「枝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