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學生不明白,黃將軍英勇捐軀,舉國痛悼,委座更是親筆撰寫輓聯,表彰壯烈。但為何到了戴旅長這裡,委座會如斯的……」
「什麼?把你的話說完?」老蔣覺得又惱火又奇怪,錢大鈞是多年行伍出身,對於正規軍人,始終抱有一些惺惺相惜的心態,這不是秘密,但他居然不惜頂撞自己,也要為那個勞什子戴小點說話?「你是不是想說,我厚此薄彼、處事不公?嗯?」這最後一聲,如同悶雷鳴響,震得人心中發顫。
錢大鈞倒是並不慌亂,恭敬的行了個禮,轉頭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老蔣只覺得一次次的氣結,這回到保定來,可真是失心瘋!所遇到的人、經歷的事,沒有一件是正常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出行之前沒有看黃曆嗎?慕尹是自己身邊人,一貫信重有加,不想在他心中,自己竟落了個處事不公、厚此薄彼的斷語?
我厚此薄彼?我處事不公?旁的人不提,只說今天出席會議的閻錫山、佟麟閣幾個,當年,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而後安、而後快的?現在,這些人,再加上兩廣的李、白,南京的汪氏,又哪一個不是起行八坐,一方大員的?
他越想越覺得惱火,一張青矍的臉色漲成通紅,好半天的時間,心中的怒氣一股腦的向錢大鈞發泄過去,反而把那個始作俑者的戴小點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呼吸逐漸平穩,眼神也透出幾分倦怠,但頭腦還是一如既往的靈動,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光,驀的叫了一聲:「慕尹?」
「是。」錢大鈞始終在門外不遠處,聽他聲調緩和,知道風暴已經過去,推門而入,站在門口處。
「那個什麼戴小點,似乎沒有把話說完。他不是說有三處漏洞嗎?你現在去問問他,第三個是什麼?」
「哦?哦。」錢大鈞慌忙轉身,正好外面走進一個人來,兩個人幾乎撞了個滿懷,來人一把扶住,笑著說道:「慕尹,怎麼這麼急?」卻是湯恩伯到了。(未完待續。)
第53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