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樣。
千頭萬緒,此時的花信,其實最應該梳理的是自己的情緒,她都快瘋了,快發作了。可笑,可笑,真可笑。剛剛她還和余汕緊緊摟在一起,纏綿繾綣,轉眼間,他就和別的女人摟在一起,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都是負心漢。
瞬間,花信的胸口在劈啪作響,眼裡就冒出了火光,歇斯底里地喊:「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啊……」
花信妒火中燒,衝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怒目所及,露出兩個蛆一樣的身子。余汕的腦袋徹底鏽掉了,一動不動。燕妮卻大方地甩掉余汕的手,坐了起來,輕盈地下了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穿回衣服,然後頭也不回,轉身就走,只丟下一句話:「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欠。」
燕妮來了,又走了。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
什麼狀況?
余汕腦子莫名其妙的浮現了一行又一行的情詩,在平時他一見到詩詞就頭痛,但現在是怎麼了?竟然也會背詩了!?
只記得自己曾在手機的「一點資訊」里讀到過這首詩,當時很是模糊,可以說根本沒進腦子裡去,而此時,這首詩是多麼的清晰。
對,想起來了,這是倉央嘉措的情詩。
一個男人被逼急了,居然會喜歡上詩,成了半個詩人了。
余汕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燕妮會不會做傻事,趕緊溜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花信,你要相信我,當初,燕妮就是這麼救我的,其實,我倆沒什麼,要不是她,我早凍死了。」
余汕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花信卻說:「你要敢走出去,你就等著為我收屍吧。」
媽啊,一慘,撐竹排,二慘,老婆多,原來這就是一夫多妻的弊端啊!兩頭都不好惹,動不動就以死相挾,余汕恨不得立馬就回到2016年的汕頭,做個外賣仔,沒人疼也沒人愛,逍遙自在,那會像今天這麼兩難。
但男人敢做就要敢當,還是救人要緊。余汕剛邁開步子,回頭瞧了一眼花信,她的表情又平淡得令人害怕,走出去,她就會死,不走出去,燕妮會死,余汕長這麼大,這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大的難題。
余汕嘆了一聲,真不知道怎麼勸說花信,一時氣急不知從何說起,乾脆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花信看他真被逼急了,這才悠悠地說:「放心吧,她不會死的,他給你留下的話就足以表白了一切,從此你倆形同陌路而已。」
余汕不吭聲,一動不動,花信就走了過來,捏他的臉,他的臉已僵,一點生氣都沒有,花信倒有點急了,說:「余汕,你怎麼啦,你可不要嚇我哦。」
余汕還是一動不動,花信真害怕了,從背後抱住他說:「你起來吧,我不怪你了,都是那個小妖精惹的禍,你快起來吧。」
嘻,嘻嘻,這女人,不來個損招還真拿你沒轍。余汕終於舒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我愛的是你,你是感覺得到的,是不是?」
花信說:「是,我能感覺得到。」
「那你還吃什麼醋啊,我也不想這樣,我就是怕她有個三長兩短,要是她死了,你和我的心能好過嗎?」
「不好過。」
「她救過我的命,如果我恩將仇報,不管她的死活,你說,你愛上我這種人還有意義吧,今天我這麼對她,明天我也會像今天對她這樣對你,你說值不值?」
「不值,那就禽獸不如了。」
「對啊,我可不能做禽獸,跟我走吧,我倆一起去找她吧。」
花信點了點頭。余汕骨碌站了起來,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跑。沒跑多遠,迎面就來了一大幫人,余汕統統沒看見,只看見了燕妮也在其中,趕緊走過去,湊到燕妮面前。
此時,半道里不合時宜地伸來了一雙手,想握余汕的手,余汕並沒往心裡去,只朝燕妮說:「燕妮,你沒事吧?」
燕妮表情淡漠,轉過身去,被花信說中了,燕妮理都不理他。
想握余汕手的主人把手收回,有點尷尬,就笑著說:「呵呵,我們的大英雄還是個情種啊,哈哈哈……」
「余汕,楊重竑團長有話跟你說呢?」
余汕聽這聲音很熟
第十三章 你,欠我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