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面對不過三十幾名日軍,居然一口氣打出了七、八發炮彈。儘管減輕了傷亡數字,可讓李子元心疼的很。
這點炮彈消耗乾淨了,再想補充就不知道啥時候了。根據地的兵工廠雖能製造迫擊炮彈,可輪到自己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而且根據地自己製造的那些,都不敢保證能夠飛出多遠的迫擊炮彈,質量也實在不咋地。
也許之前是有些遷怒,但這次李子元是真的有些生賀會章的氣了。等到戰鬥結束,李子元見到賀會章,好長時間都沒有給他好臉色。而心中也知道支隊長,為何臉色不好看的賀會章,也沒有敢去觸碰那個霉頭。
指揮自己連的戰士,將兩門迫擊炮和剩下的七十多發炮彈,裝上日偽軍用來運炮的騾子,一溜煙的先撤離了戰場。生怕挨罵的賀會章跑的倒是極快,就連李子元身邊的那門九二步兵炮都沒有帶走。
見到這個傢伙一溜煙的先撤了,李子元想要批評他的話只能先收起來。不過李子元眼下也沒有心思去追究賀會章,還有一件事情在等著他處理。而這件事情讓李子元心中的怒火,遠遠超過對賀會章大手大腳浪費炮彈生的氣。
正向當初何三亮猜測的那樣,曾生不僅沒有在規定的半個時之內趕到。而且這邊的戰鬥都已經結束了,他的縣大隊依舊還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中間王家溝方向雖響了一陣槍,但這並不能讓李子元接受曾生所部,遲遲都沒有出現的理由。
看著手錶上的時間,已經超過自己給曾生規定的半個時,李子元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鐵青。李子元命令留下一個連,安排何三亮帶著部隊繼續打掃戰場、收容俘虜,自己則帶著一個排的兵力,直接趕往王家溝的方向。
等到抵達王家溝,見到居然還在王家溝磨磨蹭蹭。那邊戰鬥都已經結束,這邊還沒有行動的曾生之後,臉色鐵青的李子元,直接對著身邊的戰士道:「把他的槍給我下了,人捆起來送往軍分區。」
接到李子元的命令,他身邊的幾個戰士二話沒,直接將曾生槍給下了、人也捆的結結實實。這邊縣大隊的幾個幹部,因為都是老壺北獨立營出去的,也都算是李子元的老部下。見到李子元發這麼大的火,誰都沒有敢上來勸幾句,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老上級。
被捆起來的曾生,面帶慚色的有些不敢看臉色鐵青的李子元。李子元身邊的常娟和馬永成想要勸一下,卻最終誰都沒有出口來。戰場上違抗命令,這是任何一支部隊都不能接受的。
曾生的壺北縣大隊,現在臨時歸屬給李子元指揮,也就是李子元就是他的直接上級。在接受命令的時候,就猶猶豫豫的不想參戰。在戰鬥打響之後,先是坐視何三亮在那邊苦戰而不支援,後又不執行李子元下達的命令,這足以夠將他送上軍事法庭了。
但馬永成也知道,眼下不是與曾生鬧的太僵時候。在李子元無權撤銷曾生職務的情況之下,有些事情還是別搞的太過於僵硬。馬永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給常娟使了一個眼色。這個事情別人勸不合適,還得常娟開口好一些。
只是接到馬永成傳遞過來的眼色,常娟剛要張嘴就被李子元給瞪了回來:「你們誰也不要在勸了,我的決心已經下了。不管他曾生之前立過多少戰功,但是今天的事情就足以夠送他上軍事法庭了。」
「他是軍事主官,應該知道戰場上拒不執行上級的命令是什麼結果。單就戰場上拒絕執行命令,就夠他上刑場的了。八路軍中不需要他這種只,是一心保存實力的部隊主官,更不需要見死不救的人。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條,就是一切行動聽指揮。」
「這次戰鬥,我們勝的相當僥倖。如果不是先打掉日偽軍的炮兵陣地,一旦戰事拖延下去,我們手頭的兵力連警戒兵力都派不出來。到時候如果那怕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偷襲我們,等待我們的結果也許是全軍覆滅。」
「他曾生手中掌握著一個完整的縣大隊,先坐視何三亮在那邊苦戰,後又不執行命令,任我們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之下孤軍作戰。我不管他當時怎麼想的,但就見死不救,我現在就可以槍斃他。」
「一個指揮員如果沒有全局意識,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員。一個軍人如果不能服從命令,那就絕對不能是一個軍人。別的部隊怎麼樣我不管,但是只要歸我指揮的部隊,出現這種事情,我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