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悶響,趴伏在土坎下的黃奇身體一震,身前隨即騰起一團煙塵。保護傘為蕩寇軍裝備的這種重管狙擊步槍,每發射一發槍彈,從制退器噴出的火藥氣體都會在射手附近捲起大量塵土和鬆散顆粒。一般來說,重管狙擊步槍的這一缺陷會很容易把狙擊手的位置暴露給敵軍,但這種加裝了減震裝置的重管狙擊步槍,能打出超過1200米的射距。這樣的射距,日軍除了使用迫擊炮,便沒有其他方法能對蕩寇軍的狙擊手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黃奇拉開槍栓,熱燙的彈殼從拋彈口彈出,還帶著一縷白煙的彈殼打著旋掉落在黃奇身側,沒等黃奇完成再次推彈上膛,剛才掉落的彈殼已經被副射手痲老五撿起。「黃哥,你說上邊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為嘛非要咱們把彈殼給撿回去?」此時說話的是黃奇的副射手痲老五,在痲老五胸前的彈帶上,已經插了十幾枚彈殼。
「嘭」的又是一聲悶響,黃奇再次拉開槍栓,有一枚彈殼從拋彈口跳出。透過重管狙擊步槍上加裝的6被瞄準鏡,黃奇確認被自己鎖定的目標中彈倒下,這才在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老五,給我支煙,今天的任務已經夠了,如果再打,可就是額外的了。」給打光了子彈的彈倉里重新填壓好子彈,滿臉愜意的黃奇慢慢退出狙擊位,躲在一處凹坑裡偷摸抽了一支煙。
日軍在丹東一線布置了大量的部隊,蕩寇軍並不準備跟日軍在丹東硬拼,所以在蕩寇軍也隨大流暫時停步不前的同時,抽調出幾乎半數的重狙擊手在對峙區域對日軍實施遠距離狙殺。日軍同樣有狙擊手,不過他們配發的狙擊步槍安裝的只是4倍的瞄準鏡,相對射距也就低於蕩寇軍狙擊手使用的重管狙擊步槍。
兩個狙擊手對戰,哪怕只是一米的射距優勢都能左右結局,更別說重管狙擊步槍那超過1000米的射距。黃奇他們這班狙擊手,每人每天都要完成50槍的狙擊任務,黃奇是蕩寇軍中出了名的快槍手,所以此時只是中午,黃奇今天的任務就已經全都完成。至於說黃奇如何確認自己的狙殺效果,則根本不用黃奇操心,重管狙擊步槍使用的是美式勃朗寧重機槍的槍管,打出去的也都是大口徑重機槍子彈。
這種成人中指粗細的大口徑重機槍子彈,只要打中人體,別說會撕扯走一塊皮肉,中彈者是百分百會成為殘疾人士。所以蕩寇軍的重狙擊手們一般不會在意自己的狙擊效果,因為他們知道,只要被他們射中的日軍官兵,就絕對不會重新出現在戰場之上。「八嘎,該死的支那人,只會縮頭縮尾的打黑槍。」看著從前沿陣地陸續送下來的傷兵,黑川信夫氣的破口大罵起來。
從兩軍對峙的那一天起,他的中隊裡,已經有莫約一個小隊的士兵被對方的支那人打了黑槍。不管自己手下的士兵如何躲藏,也不管師團派來的狙擊手們如何反擊,從對面射來的槍彈卻一點沒有弱下來的意思。「中隊長,我們已經跟大河中尉和他的狙擊小組失去聯繫超過8個小時,渡邊小隊長請示,是否需要派人找尋大河中尉和他的狙擊小組?」
就在黑川信夫暴跳如雷的時候,前沿陣地傳來消息,師團部派來的四個狙擊小組中,已經莫名失蹤了一個三人小組。「告訴渡邊,先不著急,如果四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大河中尉他們的消息,再派人進行搜尋。」雖說黑川信夫已經被氣的暴跳如雷,但有著豐富戰地經驗的黑川信夫卻沒有貿貿然的派出人手去找尋失去聯繫的那個狙擊小組。
時間一點點過去,對峙區內的槍聲卻接連不斷,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而日軍的陣地上,就連觀察哨也都不敢隨便露出身形。「嘭」蕩寇軍的陣地上再次騰起一團煙塵,飛射而出的大口徑子彈飛過兩軍陣地間的開闊地,徑自將日軍陣地一處地堡里的炮隊鏡打了個稀碎。而十幾秒之後,又有幾枚大口徑子彈從那地堡的觀察孔打了進去,至於縮躲在地堡內用炮隊鏡觀察蕩寇軍陣地的日軍觀測手,絕對難逃一死。
關東軍在丹東布置了接近三個師團,莫約5萬餘人,而蕩寇軍的狙殺行動只持續了三天,就已經對日軍造成超過4000人的傷亡。4000人的傷亡數字,這幾乎已經是丹東日軍一成數量,日軍為此做出過報復行動,卻被蕩寇軍趁機打掉了丹東日軍的兩處大口徑炮兵陣地。雙方你來我往的在丹東一線進行拉鋸戰,從對峙狀態轉為拉鋸戰,這原本不是蕩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