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的卓飛恢復了精氣神,早飯之後,便把安吉拉等人召集到了一起。「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忙起來了,德國那邊已經初步達成協議,所以美國這邊的辦事處要馬上組建起來。」有了安迪送來的錢,卓飛便有了展開計劃的底氣,隨即分派任務,把貓在酒店裡休息多日的安吉拉他們全都派了出去。
1938年的紐約還不能和後世里繁華的紐約相比,雖說現在紐約的規模還不能與後世相比,但在美國很有市場的酒吧文化卻發展的很是迅猛。野貓酒吧在紐約市眾多的酒吧中並不是很起眼,流連在野貓酒吧里的大多都是住在這附近的居民,當然也少不了一些來紐約尋求發展的其他地方的美國人。
被相熟之人稱呼為大牛的帕克漢德森這會就在野貓酒吧里,來自洛杉磯的帕克並非跑來紐約尋求機會的無業者,他只是個剛從軍隊退伍跑來紐約看望姐姐的退伍老兵。「帕克,我一猜你就在這裡。」面帶愁色的帕克正把啤酒杯湊近嘴邊,肩膀上就被一隻大手重重拍了一下,手忙腳亂的帕克扭頭回看,這個差點令自己打翻啤酒的傢伙居然是姐姐的鄰居牙醫布蘭特。
布蘭特和帕克的姐姐是鄰居,雖說是個牙醫,但此人卻是個生活的很邋遢的傢伙,帕克甚至會連續三天見到這貨穿著同樣的衣服。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差點引發帕克強壓在心底里的怒火,布蘭特笑著跟酒保打了聲招呼,便沖帕克笑道,「嘿,兄弟,你姐姐家裡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不要這樣,事情總會解決的。」
布蘭特的話讓帕克繼續按捺住心底里不住翻騰的怒氣,見帕克還是一副不願意搭理人的樣子,布蘭特繼續笑道,「夥計,上帝他老人家說過,人世間只要是能用金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能被稱之為麻煩。我認識你姐姐一家三年了,我非常清楚你姐姐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至於你那個酒鬼姐夫,那就是個混蛋,我並不認為法官會想著那個酒鬼說話,明白嗎,」
布蘭特的勸解終於令帕克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可壓在他心頭的愁悶卻絲毫沒有減弱,姐姐現在的遭遇令帕克快要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如果那個該死的傢伙此刻出現在眼前,帕克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當場殺了他。帕克還處於暗自壓制的暴怒之中,布蘭特斜眼用餘光瞟了帕克一眼之後,斜起嘴角繼續說道,「帕克,你姐姐是個好女人,但她生活的太苦了,要照顧孩子,還要和你那個混蛋姐夫打官司。你是個男人,這個時候可千萬別再給你姐姐招惹麻煩,否則你姐姐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真正的幸福。」
「該死的,你究竟想幹什麼,為什麼要像個令人厭煩的蒼蠅一樣,老是在我耳邊說這樣的話,」布蘭特的絮叨終於令帕克壓制不住的怒氣爆發出來,還好布蘭特及時給酒保使了眼色,再加之野貓酒吧現在的客人還不是很多,否則酒保就會馬上報警或是把藏在吧檯下的霰彈槍亮出來了。
輕拍帕克抓住自己前襟的手臂,在對方鬆開手之後,布蘭特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沖帕克說道,「夥計,你知道你姐姐和孩子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什麼嗎,那就是她現在沒有工作沒有生活來源,一旦你那個混蛋姐夫和你姐姐離婚,你姐姐和孩子就有可能流落街頭。就是因為這個,你姐姐才會一直這麼和那個混蛋拖著不離婚,你是安娜的弟弟,這個時候應該陪在她身邊,給她走出家門的勇氣,而不是躲在這裡借酒消愁。」
布蘭特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帕克的心間,隨即從口袋裡摸出鈔票拍在吧檯上,抓起自己的帽子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吧。帕克中學畢業就參了軍,幾年軍中生活,軍職已經被提升為上士的帕克並沒能存下多少錢,他想要幫助自己的姐姐,卻是有心無力。正暗自愁悶間,陰魂不散的布蘭特又從後面追了上來,「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還要跟著我,」帕克徹底怒了,瞪眼看著布蘭特。
布蘭特卻絲毫沒有被帕克此刻的樣子嚇住,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卷鈔票遞給帕克,「我把診所轉給了別人,這些錢你拿去給你姐姐,雖然不是很多,不過也足夠她在外面租個房子安頓下來。只要能讓你姐姐和那個混蛋離婚,我相信你姐姐一定不會被眼前這點麻煩嚇住,她可是個堅強的女人。」
還帶著體溫的鈔票讓帕克的手心有種被灼燙的感覺,他沒有想到一直被自己看成是邋遢鬼的傢伙居然會捨得賣掉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