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茅草房的木頭杖子都是用胳膊粗的原木紮成的。苞米該子燒起的大火連帶著木頭杖子也燒了起來。
如果沒有人救火,在山風的鼓動吹拂下,圍著兩座茅草房的幾十米杖子會全部燒光。
山風的吹拂下燃燒著的苞米葉子在天上飛舞,火堆升騰起的火苗有兩三米高把兩座茅草房的窗戶紙都照亮了。
錢小寶期待的反應終於出現了,先是靠近火堆的茅草房房門響,一個腦袋從裡面小心翼翼的探出來。
火光的照映下錢小寶隱隱約約能夠看見那個腦袋。
腦袋伸出來又馬上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又伸了出來。這一次在外面停留的時間長一些,觀察了一會才縮回去。
第三次人直接走了出來看著苞米該子燒成的火堆和正在沿著木頭杖子蔓延的火勢。
這時候是最容易著火的,天乾物燥,地上一點雪都沒有。
那個人正是那天從老蔫吧身上搜出膠囊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貓著腰儘可能的縮小目標蹲在院子裡看著火勢。火是必須救的,如果大風把著火的苞米葉子吹到房子上面,那麼整個房子都會著火。
「兄弟,快出來救火!」那個男人蹲在地上喊道。
另一座茅草房的房門響了一下卻沒有人出來。
在山裡住晚上房門是要上門槓的。門槓橫在牆上,用繩子把房門與門槓連在一起。外面的人無論如何都打不開房門。
「大哥,我看見了,你一個救火就夠了。」房門裡面一個男人喊道。
黑燈瞎火的,莫名其妙的外面就著了火,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沒事兒!我已經試探過了,一點事都沒有。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手歉,他將來生兒子一定沒有腚眼!」四十多歲的男人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嘴裡說沒事,可是他蹲在地上就是不敢站起來。
「快一點救火!兩個大男人天天躺在炕上裝死倒兒,還能不能幹點兒正事?」屋子裡傳出女人的聲音,透過窗戶紙外面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女人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一次果然好使,房門開了,二十多歲的男人握著手槍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向前挪。
虧心事做多了,心裡也怕啊。
誰會深更半夜的在外面放火?一定是針對他們來的!
「不用怕!我在窗戶後面看著,只要有人敢動手,我一槍就癟姑了他!」女人在窗後說道。
她把窗戶紙桶出一個窟窿正用一隻眼睛向外面看著,在她的兩隻手裡握著兩把鏡面匣子槍。
兩個男人聽見女人的話都不約而同的在嘴裡咕噥一句然後大著膽子向火堆靠近。
幾十根立在地上的原木正在熊熊燃燒並且向兩邊蔓延。
錢小寶在大樹後面露出半個腦袋看著蹲在地上慢慢向火堆靠近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