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長官,熱水來了……」牛淼提著一桶熱水進來,看到冷鋒將那少女近乎赤條條的躺在炕上,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長這麼大,牛淼還從來麼見過女人身體是啥個樣子的。
冷鋒和鐵蛋都用毛巾包住了嘴巴,少女雙目緊閉,嘴裡發出微微痛苦的嗚咽。
「姑娘,你忍著點,我必須幫你把它拔出來!」
「鐵蛋兒,幫我摁住她的肩膀,不要讓她亂動動。」冷鋒額頭出了一層汗珠,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大牛,給她嘴裡塞一團毛巾,然後摁住腿,快!」
「哦,啊,是……」
「啊……」冷鋒猛的一用力,將扁擔的一頭從少女的下身抽了出來。
「血,好多血……」牛淼驚恐的叫了起來。
「你一個大男人,鬼叫什麼,這麼重的傷,出點血很正常。」冷鋒也有些哆嗦,畢竟這是個妙齡少女,這女人的生理構造跟男人是不同的。
這麼大個頭的男人,還上過戰場,居然被一點兒血驚嚇成這樣,真是的。
冷鋒經過一系列的戰時急救技能訓練,但他終究只是在男兵身上實踐過,女人,只有滿肚子的理論而已。
而且他還是個野路子。
還好不是大出血,不然就真有**煩了,而且還是他無法處置的麻煩。
「烈酒找到了嗎?」
「只找到半瓶。」
「給我!」
這鄉下小村肯定沒有酒精,只能用烈酒進行消毒了(這個千萬不要學,不可靠)。
少女被鬼子蹂躪,又被扁擔洞穿下體,傷勢很重,就算取出了扁擔,也要進行必要的縫合消毒處理。
這些天殺的小鬼子,真是一點兒人性都沒有。
「都閉著眼睛做什麼,把眼睛給我睜大了,仔細看我是怎麼做的,這些你們都要學會。」冷鋒看到鐵蛋兒和牛淼緊張的都把眼睛閉上了,呵斥一聲。
「冷長官,我們學這個做什麼,我們又不用當大夫?」
「戰場急救,清創以及傷口縫合,戰場上,這些如果我們自己都能做,那不需要等醫護人員,關鍵時刻能救自己和戰友的命,你學不學?」
「學,可冷長官,她是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是人了?她們也是中國人,是我們的親人,兄弟姐妹,看到這樣的情況,你們能見死不救?」冷鋒厲聲叱問。
冷鋒身上都帶了急救包,裡面有針、線以及消炎的磺胺粉,這些急救包還是他從日軍身上搜羅的,自己留下了一些,備用的,沒有當做戰利品上交。
幸虧沒有上交,否則這會兒還真是抓瞎了。
「冷大哥!」叢虎推門進來。
「怎麼樣,還有活著的嗎?」
「我搜遍了整個村子,就找到了七八個還活著的村民,大多受了傷,鬼子停留時間不長,不然的話恐怕……」叢虎言語哽咽道。
「傷員都在哪兒,我們的攜帶的藥數量不多,得緊重傷的先用。」冷鋒道。
「凡是有重傷的人家,我都做了標記。」
「行呀,才跟我兩天,就學會了。」冷鋒驚訝於叢虎的學習能力,居然有如此的細膩的心思,有些東西,他只是做,但並沒有教。
「嘿嘿……」
叢虎的招牌動作,摸著自己後腦勺,憨厚的笑了起來。
冷鋒開始了忙碌,牛淼和叢虎給他當助手,一個力氣大,一個膽大心細,迅速的搶救受傷的村民。
冷鋒看到了人世間最悲慘的一幕,比當日小山村中還要讓人覺得血腥殘忍。
殺戮,搶劫,還有強暴,完全泯滅了人性。
這樣的一支殘暴的軍隊,一個充滿獸性的民族,居然自認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民族,還妄想統治亞洲,稱霸全球?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他在……」還沒說完,年輕的母親就闔目長逝了,她眼裡濃濃的不甘和母愛。
「快,找孩子!」
「冷長官,在這裡,孩子在米缸里……」
掀開米缸,冷鋒差一點兒沒忍住,年輕的孩子,早已經沒有了呼吸,鮮血將小半缸米全都浸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