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裝備渡河,在一馬平川的平原上,對付泥腿子的中國人,那簡直就是一邊倒的碾殺,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就是土肥原賢二為什麼選擇在董口這個地方作為突破口。
一來可以跟濟寧方面的日軍相互照應(這個已經不現實了),而來,這魯西平原真合適他的機械化兵團的展開。
正面四五公里的一路平推過去。
中國人哪見過這種陣仗,估計嚇都把膽子給嚇破了吧。
可事實給了他當頭一記棒喝,中國人不但沒有被嚇破膽,反而先給他一記悶棍,機械化裝備還沒渡河,就被幹掉一個大隊,還逼的一個大佐聯隊長剖腹自殺。
當他看到遠山登的屍體的時候,心情壞的想要找個人劈上一刀,但是他忍住了,他不是那被氣死的中島今朝吾,那麼的殘忍好殺。
再接下來,酒井隆的一次失誤,讓中國人抓住機會,發動了一次夜襲,結果,一天取得的優勢全部化作灰燼。
土肥原賢二很清楚榮譽一師很難對付,但沒想到會如此的難對付,這還不是榮譽一師全部的主力。
他可以肯定,鄄城的這一部榮譽一師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且還是長途奔襲而來,沒有攜帶太多的重武器。
這本應該是個極好的戰機,但是還是讓酒井隆這個蠢貨給溜掉了。
打了兩天,傷亡了近兩千帝國精銳的士兵,才推進到鄄城的城下,而對手缺沒有一點兒崩潰的意思。
還是輕敵了。
酒井隆親自找土肥原賢二,做出了自我檢討,土肥原賢二沒有怪他,沒有跟榮譽一師交過手,是不會知道這這支部隊的可怕的。
「魔鬼」部隊,如果不是那麼可怕,大本營會下那樣的禁令嗎?
禁令雖然阻止了這種恐慌的情緒蔓延,可也對帝國的將領造成了一定的誤導,對這支部隊不夠重視。
因此,酒井隆吃了大虧,而他身為師團長,本應該也有提醒的責任,但他做的不夠,也是有責任的。
其實土肥原賢二自己也無奈,他若是提醒的太多,反倒會讓部下產生逆反心理,到時候,恐怕會更糟。
忍,土肥原賢二隻能忍,只有讓部下自己認識到才行。
只是這個代價花的稍微有點兒大了。
還好,酒井隆認識到了,不再輕視自己的對手了,穩紮穩打,沒有急躁,終於將對手,逼的不斷的後退。
「酒井君,明日一早,我再給你一個坦克中隊,配合你進攻,拿下鄄城,消滅這支中gj隊,有沒有問題?」
「哈伊,請師團長放心。」
「鄄城雖小,是魯西重要軍鎮,雖然被我重炮轟炸,但依託殘餘的工事,他們還有一戰之力,你切不可大意,對方的指揮官查清楚了嗎?」土肥原賢二問道。
「查清楚了,是支那軍榮譽一師新37旅,旅長叫廖森,不過,戰場指揮官不是他,是一個叫謝程睿副旅長。」
「謝程睿,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說過,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土肥原賢二微微一皺眉,他是做情報的,對於中國方面的人和事都非常感興趣,而且記憶力也特別的好。
「是的,這個人曾經擔任支那軍精銳教導總隊的團長,應該是出身黃埔或者有國外的留學經歷。」
「我看此人戰術靈活,戰法多變,是一個相當強勁的對手。」
「是的,此人善攻能守,在支那軍中不可多見,堪稱勁敵。」
「那你要小心了,今天夜裡,他會不會故技重施,再給來一次夜襲?」土肥原賢二提醒一聲道。
「職下到不覺得,今天一戰,他們不在我軍之下,而他們的目的是拖住我們南下的腳步,沒有必要跟我們死拼,而我們現在已經有了防備,再故技重施,那就愚蠢了。」
「恩,你說的有道理,就按照你的意思部署吧。」
「哈伊!」
煤油燈下,冷鋒一手端著大海碗,一隻手拿著一把放大鏡仔細的在地圖上看著,同時在腦子裡還原地圖上呈現出來的地形地貌。
「師座,您這面都稱坨坨了,再不吃就涼了。」
「沒事兒,麵疙瘩更好吃。」冷鋒看了一眼碗裡的麵條,呵呵一笑,「怎麼樣,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