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寬闊的江面幾乎無任何死角。
「噗……」
光柱中心的水面上冒出一個腦袋,正張著大嘴不停的吸氣。
「快,那裡!」有人大喊。
「唰!」
一張巨大的網從天而降,水面上的腦袋還沒來得及收回去便已經被罩住。
「又出來一個!」
「唰!」
大網再次落下,逃無可逃。
前後不到5分鐘,跳江的三人全都被拽到了巡邏艇上,無一逃走。
「呼呼呼……」
一月份的長江可不是那麼容易跳的,小田切三人被凍得瑟瑟發抖,嘴裡不停的噴吐白氣。
剛才在江水裡的那幾分鐘,讓他們體驗了一次死亡的滋味。
人都是有僥倖心理的。
被支、那人抓住了未必會死,也許自己堅強的意志能扛住審訊時的刑罰呢,也許過段時間就會有人來營救自己……
在一系列僥倖心理的作用下,他們放棄了抵抗,乖得像一隻落水的鵪鶉一樣躺在甲板上瑟瑟發抖。
。
「他媽的,戴笠可真是只老狐狸,用照相館拖著我們,軍統卻不聲不響的把人抓了!」
陳立夫罵罵咧咧的抱怨。
「河內的行動失敗了,眼看要釀成大禍,戴老闆也心急啊,他這才急於立功。」陳果夫風輕雲淡的說道,
「事已至此,你沒必要再抱怨。」
「唉,我的人守了一天一夜,眼睛都沒眨一下,白干啦!」
「刺殺事件到此就該畫上句號了,不管戴笠最後審出什麼情報,我們都別再參與了。」陳果夫背著手,
「剛才我去委員長官邸,他拿話點了我幾句。國家現在需要江東這樣的將才,我們不能搞得太過分,不然他很可能會翻臉!」
「他怎麼跟你說的?」陳立夫追問。
陳果夫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中統是我們cc系創立的,如果再搞下去,他很可能會找個藉口來奪權。
目前中統與軍統各干各的事兒,咱們在反、共上也做的堅決,他一時不好動我們,以後就不好說啦。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江東和丁家都還沒有到能讓我們付出代價的地步。」
。
第二日,醫院。
正躺在病床上假寐的江東聽到了一連串密集而雜亂的腳步聲,邊上的陳正月也在這一刻突然做出警惕動作,手搭上了腰間的槍。
「嘭!」
病床的大門被人推開,緊接著呼啦啦的湧進來了七八個人。
江東皺眉看向領頭人,
「戴局長,你搞的這是哪一出哦?」
戴笠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眾人散開,分散到了病房各處。
然後他笑著對江東說道:
「江老弟,刺殺你的日本人已經抓到了。」
「我知道啊,你這是……」江東指了指屋裡的人。
「在軍統局的「溫言」勸慰之下,那個叫小田切的人終於同意了合作,他用照相館裡的電台與日軍特高課取得了聯繫……」
戴笠笑眯眯的看著江東,「你猜猜特高課回電說了什麼?」
猜你個頭,江東很想一巴掌呼在戴笠的笑臉上,「說了什麼?」
戴笠彎下腰,「日本特高科又向重慶派了一個刺殺小隊!」
江東眼睛瞪大,
「目標是我?」
戴笠點頭,「我已經將情況上報給了委座,委座讓軍統局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現在醫院的周圍已經暗藏了重兵,只要日本人敢來,那他們必一個也走不出去!」
江東的臉色垮了下來,
「戴局長這是拿我當餌啊!」
「嘿嘿……」戴笠呲了呲牙,「這幫人一直躲著咱們也不好找,不如讓他們送上門來,一鍋端。
江老弟放心,醫院的警衛外松內緊,你的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