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傑等人合兵一處,在能仁里等地重新駐防。
由於日軍部署在雨花台東西兩側的進攻部隊均收到重創,只剩下南面獨木難支,不多時,在山上山下兩面夾擊之下,日軍南面的進攻部隊不得不撤退到花神廟一帶。
日軍114師團師團長末松茂治和第6師團師團長谷壽夫得知自己兩個師團幾萬人的進攻,不但沒有拿下雨花台,而且進攻部隊還遭遇挫折損失不小,兩個人均大吃一驚。
114師團師團長末松茂治大怒道:「八嘎,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報告說支那守軍已經堅持不住了嗎?」
前來報告消息的士兵道:「確實如此,不過就在不久前,支那軍來了一夥援軍,他們擁有超高射速的機槍和射速極快的火炮,並且有專門對付戰車的武器,我們的坦克被擊毀了20多輛,進攻的士兵在他們的機槍面前根本無法發起衝鋒,同時東西兩側的部隊也遭遇了覆蓋炮擊,因此…」
第六師團師團長谷壽夫聞言心裡咯噔一下,臉上顏色也開始變了。
末松茂治見他神色不對,問道:「谷壽君,你這是怎麼了?」
谷壽夫臉色難看地說道:「末松君,我恐怕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末松茂治吃驚道:「谷壽君何出此言?」
谷壽夫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可知道我因松江戰役不利,現在已是戴罪之身,要不是因為新任第六師團師團長稻葉四郎還未到任,說不定現在我已經被押回東京受審了…」
這件事末松茂治知道內情,其中牽扯派系傾軋,雖然他很同情谷壽夫做了替罪羊,但卻不便發表意見,因此沒有說話。
谷壽夫又嘆道:「原本我打算趁著進攻南京的機會,掙得一些軍功,用以彌補我的罪過,將功折罪,或許會得到東京方面的原諒,等南京戰役結束後我就申請退役…卻沒有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我命中的克星…」
末松茂治立刻反應過來,大吃一驚道:「你是說,前方防守的中國軍隊是支那『66』團?」
谷壽夫點點頭。
關於66團的大名,末松茂治雖然之前沒有同之交過手,但是對這支部隊兇猛的戰鬥力,卻是如雷貫耳,尤其是66團在羅店、松江等地,面對數萬日軍圍攻依然遊刃有餘,打的日軍丟盔棄甲,損失慘重。谷壽夫本人也正是因為同他們作戰不利,這才被治了罪。
末松茂治想到谷壽夫後半生有可能要在牢房裡便渡過,自己此次作戰若是出了差錯,很有可能要步他的後塵,於是便打起精神問道:「谷壽君,你同他們交過手,清楚他們的作戰方式,你說我們眼下要怎麼辦?」
谷壽夫嘆道:「這支軍隊裝備的武器,我再熟悉不過。火力之強大,甚至超越了我們,如今有他們協助防守雨花台一線,占據了有利地形,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若要強行進攻,必須做好付出沉重代價的準備。而且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末松茂治心裡一涼,說道:「照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要止步於此了?那如何能行?屆時司令官閣下怪罪下來,我豈不是…」
他本想說,到時候我豈不是跟你一樣也要受罰了,雖然臨了沒有說出口,但是谷壽夫卻已經聽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冷笑一聲道:「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進攻試試看,看我是否在說謊…」
末松茂治嘴上雖然那麼說,但他也明白盛名之下無虛士的道理,當然不想讓自己的部下去充作試驗品,他想了想,嘆口氣說道:「看來只能把這裡的情況告知朝香宮鳩彥王閣下,等他來做安排了…」
對於末松茂治這種推卸責任的做法,谷壽夫很瞧不上,但是眼下也只能如此,便點頭同意道:「好吧,先暫停進攻,等司令部命令再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