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室被燒壞,噴管也有燒蝕。
儘管這不需要馬上解決,但楊天風還是提筆,想寫下含有石墨的噴塗材料,並給兵工廠的技術人員不需要太過嚴格要求的提示。
「哎呀,這字寫得——」
楊天風愕然抬頭,發現趙雨情並沒走,還坐在那裡,正撇著小嘴品評自己的字。
「你說,我寫。」趙雨情不客氣地給自己攬著工作,「誰讓你受傷了呢,用左手寫出來的……嘖嘖,還不讓人笑話死啊!」
「你姐那邊——」楊天風用手比劃了一下,「誰在照顧呢?」
「翟秀兒,豆腐西施。」趙雨情微微欠身,嘴上說著,手上已經把紙筆都拿了過去,姿勢坐正,晃了晃筆,「說吧,我準備好了。」
楊天風無奈地笑了笑,整理著思路,慢慢說了起來。
「可以說快點,我跟得上。」
哦,這丫頭倒是——楊天風微微地翻了下眼睛。
………….
太陽升到了半空,陽光透過窗紙照在趙雨柔的臉上。她慢慢的睜開眼睛,清醒了一小會兒,側過臉,發現妹妹正躺在旁邊,呼呼正睡得香甜,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她漸漸想起了晚上發生的事情,是翟秀兒在照顧她,記得發燒很難受,似乎天快亮時,還有醫生來給她打了一針。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趙雨柔將眼睛眯了條縫,偷偷的看著。
楊天風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觀察了下趙雨柔的狀態,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想要轉身離開時,卻發現趙雨柔已經睜大了雙眼,秀眉微蹙,正盯著他看。
「呵呵,你這個妹妹。」楊天風笑著指了指趙雨情,低聲說道:「滿有意思的。嗯,給你打了針,一療程是六天,應該能治癒的。對了,我已經叫人來照顧你,她不用那麼累,我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我這幾天不會離開,就在這裡用電話聯絡指導。」
趙雨柔抿著嘴角瞅了瞅趙雨情,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忙你的去吧,有那麼多事要處理,沒你可不行。別老顧著我,大男人的,讓人笑話。那個,你真的制出特效藥了?」
楊天風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不是少有的抗銻劑患者,還是能保證效果的。當然,這還需要時間來驗證。至於你,這話就有點不好說了。」
「死馬當成活馬醫。」趙雨柔倒很通達,微笑了一下,說道:「是眼看著病人死,還是大膽試一下,這個選擇並不難。」
楊天風握了握趙雨柔的小手,說道:「你能看得開,那是最好。我讓醫生多檢查,多化驗,你多吃些含維生素b、維生素c的食物,如果有貧血,還要輸入新鮮血。呵呵,你說還挺巧的,咱倆的血型是一樣的。」
趙雨柔想說話,覺得嗓子有點哽,只好勉強笑了笑,順便掩飾了眼中的潮濕。
「好好休息。那兩個丫頭也快到了,你這個妹妹呀,睡得象小豬,有點不靠譜哈。」楊天風笑著用力捏了下柔荑,轉身走了出去。
趙雨柔躺在床上,緩緩眨著眼睛,心中百味雜陳,一時難以平靜,聽到旁邊傳來了悶哼。
趙雨情嘴噘得能拴油瓶,睜著眼睛,正在生悶氣。
「雨情,你醒啦,幹嗎噘著嘴,怎麼不高興?」趙雨柔側著臉問道。
「哼!竟然說人家是小豬。」趙雨情一骨碌爬起來,忿忿的說道。
「呵呵。」趙雨柔笑道:「一個玩笑,幹嘛當真。」
趙雨情翻了翻眼睛,說道:「姐,要不是看他能救你,我才不會答應你倆的事兒呢,非把你帶回昆明,讓爸媽教訓你。」
趙雨柔嘆了口氣,說道:「你呀,還是太小,很多事都不明白。我和他雖然有名義上的關係,可楊天風也沒用強,我是來去自由。男人都好面子,又是我要留下來的,自然要保持名義上的關係,不讓人在背後議論他。」
趙雨情眨著眼睛想了想,說道:「姐,我看他很在意你的,你,那個,好象也不討厭他。要不,幹嘛他摸你的頭,捏你的手,你也不生氣。要我說,既然他答應了抗戰勝利再說,你就這麼胡混著也行吧?」
「我,我也不知道。」趙雨柔苦笑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