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海岸的民兵和漁民,他們衝上海灘,衝進碼頭區,跟著第一野戰軍的戰士推進,沿途撿起那些被打死日本兵的槍。
海港區的日本兵也是絕望,在他們的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漁船,它們頂著炮擊,不斷衝上海岸。
坑道里,炮兵吉野在瘋狂的大喊,「轟死他們,轟死這些支那人」
突然,坑道的右側有日本人的喊叫聲,然後是槍聲和慘叫聲,最後是一聲巨大的爆炸。
吉野的眼裡全是凶光,他命令身邊扛炮彈的士兵,「藤田,你帶兩個人,拿著槍去看看右邊的坑道」
藤田喊上兩個日本兵,拿起三八步槍,就出了炮位,向右手邊的坑道,摸了過去。
吉野對著另外兩個炮手,喊道,「去幫炮彈,快」
這一刻吉野已經殺紅了眼,海面上的帆船,無窮無盡,海灘邊已經衝上來太多人,只有大炮能夠給支那人帶去重大的傷亡。
他聽到,右側坑道里,藤田的大喊大叫,「支那人,支那人,扔手榴彈」
他沒有管,一枚炮彈被兩個日本兵送進炮管,他拼命搖動炮機,將炮口緩緩對準了海灘,那裡有很多正在等島的支那人。
突然,右側坑道里,槍聲和爆炸聲猛地響起,聽上去有七八聲爆炸。
吉野知道,藤田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手榴彈,他們只帶走了四枚,汗水從吉野的額頭上流下,他大喊,「發射」。
一個日本炮兵拉動了炮繩,吉野看到海灘上狠的爆炸,七八個中國人被炸飛,他哈哈大笑,表情無比猙獰。
可猛地,一聲「哐當」,從身後傳來,吉野和兩個炮兵回頭看去,那是一枚正在燃燒著的木柄手榴彈。
吉野迅速趴下,密閉室內的爆炸聲將他轟的整個人都暈沉沉的,全身無比疼痛。
努力的抬起頭,兩個穿綠色軍裝的中國兵衝出硝煙,一人一刺刀,將兩個倒在地上翻滾的日本兵,活活刺死。
這些中國兵,刺刀沒有停,他們反覆拔出來,然後再刺進去,一連捅了三次,才一腳踢開兩個日本兵。
全身的骨頭都像是碎裂,無法移動,吉野眼睜睜的看著兩柄血淋淋的刺刀,向他走來,他突然就感到害怕了,大聲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有人踩著他的背,兩把刺刀,毫不猶豫的從背後刺入,刺穿他的胸口,然後,拔出來,再一次向下刺進去,他還沒有死,劇痛讓吉野的表情無比扭曲,肺葉被刺穿,血湧出口鼻。
可刺刀並沒有停,一個中國士兵,踩著他,狠狠地再次一刀,從後面刺穿他的喉嚨,側向一拉,鋒利的刺刀將他的半邊喉管全部隔開,血噴了出來。
這些沉默的中國兵,做完這些,轉身離開。
吉野居然還沒有死,他在抖,全身都在抖動,疼痛繼續折磨了他整整兩分鐘,黑暗才完全降臨。
日本人對漁民的炮擊將一野的士兵惹毛了,現在他們一個坑道,一個坑道的進攻,任何俘虜他們都不需要,這群日本人手上全是血,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坑道作戰,雙方的傷亡都很大,第一批衝進港口區的四百名一野士兵,現在還活著的,不到五十人。
他們還在一個段一段的戰鬥,身後跟著大量的民兵,他們要沿著日本人的坑道收賬,收日本人欠下的血債。
日本人的大炮,漸漸少了,可日本人的步兵又來了,台北再次調集城區里不多的日本士兵,想奪回炮兵坑道。
突然,日本兵指著海面在大喊,「他們有大船,那些大船想靠上碼頭。」
日本軍官,拔出指揮刀,大聲喊道,「奪回炮兵陣地,殺唧唧!」
上百日本步兵,端起槍沖向碼頭。
他們的對面,是上千漁民組成的戰線,他們用鋼叉和火銃在碼頭的廢墟里,阻擊著日本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