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和阿福可以給我做證,再說我們一進鎮就讓復興社的別動隊給伏擊了,我也沒,沒有機會呀。」
說到最後,李海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要不是復興福這群癟犢子,這會他沒準真的已經把那個日本娘們給辦了。
「還好,還有得救。」徐銳鬆了口氣。
如果李海已經做了,徐銳真會拿他做典型,整肅軍紀。
關乎到軍隊的紀律,怎麼重視都不會過份,紀律是天!
軍令如山倒,軍令如山倒,沒有鐵一般的紀律,怎可能做到軍令一下,全軍上下就如大山倒塌般,巍然不可逆?
徐銳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李海便小聲嘀咕道:「不就一個日本娘們,至於麼?」
李海的聲音非常輕,徐銳卻聽到了,徐銳再次頓步回頭,死死的盯著李海,直盯得李海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營座,我我我,我錯了。」李海連聲道。
「是嗎?你說說你錯哪了?」徐銳冷然道。
李海道:「我不該想著****婦女,哪怕是日本娘們。」
「大海,這不單單是****婦女的問題,這關係到一支軍隊的紀律!」徐銳的表情緩和了下來,語重心長的道,「沒有嚴格的紀律,一支軍隊怎麼可能戰鬥力?太平軍剛起義時戰無不勝,打得清軍潰不成軍,可後來卻不行了?為什麼?就因為他們的紀律廢弛了,軍官只顧著享樂,士兵只顧著鑽營,一支軍隊還能有戰鬥力嗎?」
這下李海真懂了,當下滿臉羞愧的道:「營座,我錯了。」
徐銳也看出李海是真的知錯了,當下點頭道:「知錯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快去把那日本女人給放了。」
「好嘞,我這就去把她給放了。」李海一溜煙的走了。
楊八難、江南站在前院台階上,正好把這一幕看眼裡。
老實說,徐銳剛才的表現讓江南非常驚訝,太意外了。
江南原以為徐銳就是個兵痞,卻沒想到此人會有這麼強的紀律觀念。
因為這,江南對徐銳的惡感,便稍稍有了改觀,但也僅只是稍有改觀。
楊八難卻輕哼一聲,問江南道:「江小姐,你們復興社是個什麼態度?」
江南一下沒聽明白,不解的問:「楊長官這話,卻不知道指的哪方面?」
「當然是徐銳抗命不遵這一事。」楊八難說道,「他自己公然抗拒長官部的軍令,毫無紀律觀念可言,渾然不拿軍規條令當回事,卻還有臉跟他的部下說什麼紀律,真可笑,簡直可笑至極,江小姐難道就能夠看得下去嗎?」
江南嫣然一笑,說:「維護軍紀似乎並不是我們復興社的任務,我接到的命令,只是協助暫編七十九師建立起與戰區長官部之間的通訊。」
看到江南不肯接茬,楊八難便索性把話給挑明:「江小姐,我就跟你明說了吧,臨行之前萬副總司令還交給了我一道密令,萬副總司令在密令中說了,如果暫編七十九師殘部拒不執行長官部命令,不肯歸建,我有臨機處置權。」
江南聞言,漂亮的娥眉便微微的蹙了一下,說道:「楊長官儘管臨機處置,這與我們復興社似乎沒關係?」
「江小姐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楊八難不滿道,「此次前來無錫,我只帶了一個警衛班,在穿越鬼子封鎖線時犧牲了幾個,現在加上我也只剩六人,還被姓徐的繳了械,你讓我怎麼臨機處置他?」
楊八難的言下之意,是要復興社配合行動。
江南卻淡淡的說道:「這個怕是愛莫能助,我們接到的命令,只是協助暫編七十九師建立起與戰區長官之間的聯繫,至於說別的事情,卻一概不在我們的職責範圍之內。」稍稍停頓了下,江南又接著說道:「還有個情況,我覺得有必要知會一下楊長官。」
楊八難問道:「什麼情況?」
江南道:「徐營長雖然在這裡,可暫編七十九師殘部卻已經渡江了,也就是說,既便楊長官現在處決了徐營長,只怕也是無法將暫編七十九師的殘部帶回浙西,一個不慎,說不定還會有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
「不可預測的事情?」楊八難凜然道,「你指的什麼?」
「楊長官可是中央軍校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