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賽紅拂散散步、誑個街什麼的,如今的梅縣是真繁華。
賽紅拂的肚子越發的大,誑了一會她就感到累了。
徐銳便攙著賽紅拂往回走,賽紅拂起先還掙扎了下,不過很快就把整個人都靠到徐銳身上,美滋滋的任由徐銳攙著,小桃紅拎著賽紅拂從集市上買的兩匹布跟在身上,無意中一扭頭卻看到地瓜在呵呵的偷樂。
小桃紅扭頭問道:「地瓜,你在傻樂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地瓜趕緊搖頭,小臉卻紅了。
「這小子多半也是在想,啥時候才能像他長官一樣左擁右抱呢?」賽紅拂說完又嬌媚的白了徐銳一眼,說,「你立了個很壞的榜樣。」
「我才沒有。」地瓜聞言,趕緊矢口否認。
「真的沒有?」賽紅拂問,「那你說,剛才想到什麼了?」
地瓜撓撓頭,嘿嘿的笑道:「我在想,等再過四五個月,等賽姐姐你生了小寶寶,司令員給小寶寶換尿布時候的樣子,我想著就樂了。」
「換尿布啊?」徐銳聞言,臉立刻垮了下來。
「對,地瓜倒是提醒我了。」賽紅拂立刻說道,「寶寶的尿布你換,還得你來洗,不准支使娘洗,也不准支使小桃紅,聽見沒有?」
小桃紅便弱弱的說:「姐,姑爺那麼忙,還是我來洗吧?」
「就你能,就你體貼心疼你家姑爺?」賽紅拂回眸白小桃紅一眼,又說,「你是不是想要把姐反襯成不近人情的惡婦以及悍婦?」
小桃紅吐了吐小舌頭,不敢再吱聲了。
此時的徐銳,並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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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烏魯木齊,不過此還不叫烏魯木齊,叫迪化。
在迪化的郊區,有一處軍營,這座軍營里駐紮著一支特殊的部隊。
說起這支部隊,還得說到三年前的西路軍的西征,為了打通並控制河西走廊,中共組建西路軍西渡黃河,發起了進攻,不過由於孤軍深入,後勤保障跟不上,西路軍的西征最終以失敗而告終,為了掩護總部機關撤退,總部直屬騎兵師奉命斷後,與馬家軍血戰,最後雖然完成了任務,卻也是身陷重圍。
戰至最後,騎兵師大部戰死,只剩下不到兩百騎在營長杜一刀的率領下突圍,沿著西北公路退到了新疆,然後在共產國際的斡旋下,在迪化駐紮了下來,並且名義上歸屬到盛世才的部隊建制,但實際上仍由中國共產黨領導。
在歷史上,這支部隊在四二年的第二次反共高潮中被盛世才解除武裝,全體官兵更遭是到無端扣壓,最後還是黨中央通過共產國際做通了盛世才的工作,才答應把其中一部分人員放還,剩餘人員卻全部遭到了盛世才的殘殺。
大操場上,營長杜一刀正在對新兵進行騎兵斬殺動作的示範。
斜陽西下,只見一騎如風馳電掣從操場上馳過,下一個霎那,杜一刀鏗的一聲擎出馬刀,殘陽似血,刀光如雪,但只見寒光閃爍間,豎立在操場上的兩排稻草人,那人頭猶如西瓜般滾落在地,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酣暢淋漓。
杜一刀騎著戰馬像風一樣飛馳而過,身後留下了兩排「人頭」。
列隊而立的兩百多官兵便轟然叫好,其中一個新兵問旁邊的老兵:「哥,咱們營長好厲害,不僅騎術出眾,刀法更是無人可及。」
「那當然。」老兵嘿然說,「要不怎麼叫杜一刀?」
「杜一刀?」新兵又問道,「哥,這綽號還有什麼講究?」
「你說呢?」老兵嘿然說,「杜一刀之所以叫做杜一刀,是因為他一刀下去敵人非死即殘,在河西走廊,幾乎就沒人能撐到第二刀。」
「這麼厲害?」新兵瞠目結舌道,「真沒人能撐到第二刀?」
「那也不是,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還是有人能撐到第二刀的,那人不僅撐到了第二刀,甚至還把老杜給干敗了。」老兵衝著折返回來的杜一刀呶了呶嘴,又說道,「看見老杜臉上那道刀疤沒?就是那人留下的。」
新兵低聲輕嚇了聲,問道:「哥,那人是誰啊,這麼厲害?」
「馬繼援!」老兵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一字一頓的說道,「馬步芳那龜孫的獨子,也是我們西路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