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塔酋長,這是什麼樹?」徐彥卓好奇地問道。
「先知,這是猴麵包樹!」烏塔酋長恭敬地回答道。
徐彥卓穿越在大片猴麵包樹林,一排排樹幹粉白粉白的,泛著淡淡金屬光澤,樹幹上長著巨大環形山一樣的花紋,絕對不會和其他樹搞混。
「祖魯人把猴麵包樹又叫作『倒栽樹』,傳說在世界還小的時候,猴麵包樹嘲笑小弱樹,烏庫魯庫魯怒了,把這驕傲的樹拔出來倒著兌回地里!」烏塔酋長笑著介紹道。
徐彥卓當然不知道烏庫魯庫魯還做過如此的事情,但看著猴麵包樹的樹枝七歪八叉的,遠看的確好似樹根朝上。
正要往前趕路,突然被路中間一坨異物嚇了一跳。徐彥卓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青長尾猴入定似的坐在地上看他們,看了幾秒功夫,猴子或許覺得實在沒什麼好玩,慢騰騰地向樹上爬去。
「這種青猴不僅吃果實和葉子,還生吃蝸牛和鼻涕蟲。青猴群里的小雌猴子長大後可以留下,雄性的只能去別的群,一般一群里只有一隻雄性。」烏塔酋長是個稱職的嚮導,只要發現先知對什麼感興趣,總會把自己知道的毫無保留一骨腦倒出。
說曹操,曹操到。一隻鼻涕蟲正在路邊閃閃發光,亮亮的身體,摸起來肉肉的,還有點粘滑。這蟲子基本是水做的,就是靠著粘液來保存水分。
剛走出林了,便看到一隻碩大的非洲水牛笨拙地拱土蹭癢,撅起屁股一米多高。然而配合彪悍體型的卻是一張無辜的老臉,最特殊的是角在頭頂閉合併骨化,像小分頭形狀的頭盔。
「水牛喜怒無常,稍受刺激就攻擊人,所以從未被豢養,也是這裡最傷人最多的動物之一。」烏塔酋長介紹道。
徐彥卓還沒感慨牛也不可貌相,就意識到目光所及之處黑壓壓一片,足有好幾百隻,向遠處蔓延過一片小山頭,蔚為壯觀,方知水牛太不稀罕了。廣闊平坦的草原掩護很少,食草動物有不同的生存之道,有的靠機敏,有的靠速度,水牛靠的是聚眾。每多一個同伴,成為不幸者的概率就小一分。
有的牛甚至前面吃後邊撒尿,草在嘴裡迅速穿堂而過,只待回頭慢慢反芻。牛背上點綴了一顆顆食虱鳥,黃嘴尖端有一點紅。顧名思義,食虱鳥以牛身上的虱子為食,也會警告猛獸來臨,所以在祖魯語裡被稱為「牛衛士」。
牛群對面還徜徉著一隻孤零零的牛,細看卻不一樣,長臉像馬,表情憂鬱。
「先知!那是角馬!」
非洲草原動物大遷徙的主力軍就是角馬,有時會有一百多萬頭。這麼大的部隊氣勢磅礴,在南北草原之間順時針畫圓,一圈上千公里,並不是吃飽了遛彎.恰恰相反,是追著食物走。
有牛有馬自然也會有羊,這是黑斑羚,一群十幾隻。細長的腿,機警的眼,一看就靠敏捷取勝。黑斑羚體型很小,肚上還一道黑一道白,像被人畫上涇渭分明的京劇臉譜。
幾小時看到全是溫順的牛羊,徐彥卓稍有遺憾。可幾近暮色,眼看著就要到尼庫部落了。
往前走了不多遠,徐彥卓突然停下了,面前小山包上倚著一隻高貴而美麗的獵豹,正獨自欣賞夕陽,對他們的路過無動於衷,那氣質像個夫人,妙不可言。它的眼睛到嘴邊有一道黑線,從體型上看,獵豹體型更瘦,腰部很窄,跑得更快。見有人來,獵豹站起身來,徐彥卓以為它要離開,可它竟舒舒展展地伸了個懶腰,還旁若無人地打了個哈欠。
遠遠一棵樹上羚羊倒掛,顏色襯在樹幹上特別明顯,頭還隨風搖擺。徐彥卓正覺得莫名其妙,突然發現樹杈上竟蹲著另外一隻獵豹,毛色同樹融為一體,正「含情脈脈」地望著羚羊。
經驗豐富的烏塔酋長指點著:「這是頭母豹子,和剛才那隻獵豹不太一樣!」
徐彥卓仔細看去,樹下的草叢裡果然有隻小豹子,乖乖地只探出半拉腦門。幼崽頭年死亡率又特別高,豹子深知低處藏著許多貪婪的傢伙,所以先要把食糧看管好。回憶剛才見過的獵豹,不同於豹子的地方確實明顯,首先不上樹,體型更瘦,而且從內眼瞼到鼻兩側分別有一條黑線。
……
當徐彥卓來到尼庫部落的村口時,幾百名祖魯男子手持獸皮和盾牌跳起了歡迎舞蹈,布賽酋長早早帶著尼庫部落
第523章 部落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