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9月下旬,一列滿載傷兵、車身兩邊貼滿了革命口號的火車,緩緩駛過德國,朝帝國東部邊界安全地帶駛去。在車內的數百名傷兵中,不少是在比利時的一次毒氣戰中剛被毒瞎了雙眼的傷員。
13日晚,英軍以毀滅性的炮火猛轟德軍前沿,然後便施放毒氣。這次炮擊,系三個月前戰局急轉直下以來德軍所承受的一系列無情打擊中最猛烈的一次.
德軍雖在後撤,戰線也在收縮,但未崩潰。在這次戰役中,首當其衝的是巴伐利亞第十六後備步兵兵團,他們蜷縮在山間和田野間的戰壕里,抬不起頭來。戰場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到處是彈坑,簡直成了沼澤地。士兵們個個筋疲力盡;英軍的炮彈在他們四周一顆顆爆炸,將地面撕裂。德軍陣線上,謠言四起,說不少德軍業已譁變,這又使他們沒精打采,士氣低落。老兵們全身麻木,新兵則嚇得魂不附體。
猛然間,一陣被炮彈掀起的塵土,帶著刺鼻的氣味,湧進戰壕。
不知誰高喊了一聲:「毒氣!」
這是他們首次碰到芥子氣。
有人聞著,它是香氣;有人聞著,它卻辛辣刺鼻,但人人的感覺均相同:它不利於人。
士兵們慌忙戴上防毒面具,彎腰曲背,一動不動地靠著戰壕的土牆。
幾小時過去了。防毒面具內的空氣已變得渾濁不堪。
有個新兵,因憋不過氣來,將面具取下,以圖吸取新鮮空氣,但吸進的卻是致命的毒氣。毒氣一進他的喉嚨,他便仰身倒地,窒息得口吐白沫,咕嚕作響,接著便慢慢死去。
到了拂曉,毒氣才慢慢消散,可炮擊又重新開始。士兵們扯下面具,大口大口地吸著清晨的空氣。這陣間歇卻是短暫的。喘息未了,空氣中又充滿了毒氣和硝煙。來不及戴面具的,像新兵們那樣,便立即翻身倒斃在地上。那些倖免一死的士兵,個個成了瞎子。
只有一人除外,他仍有一點模糊的視力。他向眾人建議,大家彼此抓住衣尾,由他領路逃生。這樣,士兵們排成單行,跌跌撞撞地前行,半瞎的領著全瞎的,一直來到第一個急救站。在從窒息的死亡中被營救出來的士兵里,有一名年僅29歲的下士,名叫阿道夫?希特勒。
列車帶著希特勒東行時,他仍是個瞎子,且身心處在全部崩潰的邊緣。與其他受害者一樣,他雙眼紅腫,臉鼓鼓的,像個皮球。這些士兵說話的聲音像鬼似的,有氣無力,非常可怕。若有護士前來照料,他們往往大發雷霆,予以拒絕。他們不吃不喝,不准人們去治療發炎的雙眼。不管醫生怎樣說他們的視力很快可得到恢復,都無濟於事--他們受欺騙的時間太長了。他們所需要的,是一動不動的躺著呻吟,將痛苦解除,即使靠死亡來解除也好。
兩年前,當德軍首次發動強大攻勢,使比利時軍、法軍和英軍無法招架時,希特勒所在的兵團,曾在同一地區首次血戰,在不到一星期的時間裡,德軍竟不可想像地損兵折將達80%。對血氣方剛的希特勒來說,這些損失並不令人沮喪,相反,這正是德軍之戰鬥精神的明證。
在給慕尼黑房東的一封信中,希特勒寫道:「……我可以驕傲地說,從第一天起,我兵團就英勇無比--軍官幾乎全部戰死,我們連僅存兩名中士。戰鬥至第六天,我兵團 3600名官兵僅存611人。」
在那些日子裡,許多德國人都興高采烈地認為,這是德國式的英雄氣概。然而,時間一月月地過去,戰爭成了僵持不下的陣地戰。兩軍對峙,中間是無人地帶的焦土,只在一方企圖突破對方防線時發生衝突,前進數英里甚至數碼,都要付出傷亡百萬的代價。
當火車拉著希特勒前往設在波默拉尼亞省之小城巴斯瓦爾克的醫院時,自身的痛苦與失望使他的崇高願望全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
「頭,給我一條縱帆船出海一戰吧,讓我把英國佬打得靈魂出竅。」這是劉破虜見到徐彥卓的第一句話。
假如這是在中世紀,這樣敢於挑戰英國海軍的人固然有些魯莽,至少會獲得勇敢剛毅的美名。德國海軍在日德蘭海戰剛被英國人打得縮回基爾港口不敢出門,劉破虜提出要用來和英國人交戰的居然是要一艘帆船!
劉破虜之所以會提出這麼個荒唐的請求,源自
第623章 損兵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