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和徐世昌聽了徐彥卓的分析不禁暗自心驚:如果南京政府歡迎專使在北京出了事,不論是誰做的,袁世凱都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緊接著面對的就是南方革命軍的熊熊怒火,中國馬上就會陷入內戰當中,袁世凱這半年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蔡元培的臉色也是煞白,他考慮更多的是如果袁世凱在南京遇刺,革命黨將會背上殺害總統的罪名。北洋軍那些驕兵悍將,沒有了袁世凱的約束,舉著為袁世凱報仇的大旗肆虐南方,全國一片生靈塗炭……
想到這裡,蔡元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他接著沉聲問道:「這些只不過都是徐公子的猜測,可有證據?」
「我沒有證據,但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說了,是真是假很好證明!這也是我找諸位來商量的原因!」
「徐公子的意思是……」袁世凱目光瞬間明亮起來。
袁世凱已經基本相信了徐彥卓的猜測,他的心中充滿了恨意,作為搞陰謀的老手,從來都是算計別人,何曾被別人算計過?這一次,如不是徐彥卓提醒,差點就要陰溝裡翻船了,替別人背一個大大的黑鍋。
「引蛇出洞!」徐彥卓慢慢說出了四個字。
見眾人在思索,徐彥卓繼續說道:「大總統明日可以放出話去,就說兩日內將隨歡迎專使團赴南京就任大總統。我估計他們得了消息,不在明晚就會在後晚動手!」
袁世凱、徐世昌和蔡元培明白,徐彥卓的意思就是以歡迎專使團作餌,引誘對方出手,然後將對方一網打盡。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如果不將此事徹底解決,估計誰也睡不踏實。
三人考慮良久,最後點頭應允。
「這事我覺得還需要在歡迎團內再找一人,到時也好為我們做個見證!」蔡元培想了想提議道。
袁世凱和徐世昌看向徐彥卓,徐彥卓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最好要信得過的人!」
「宋教仁吧!」蔡元培毫不猶豫的說道。
……
二月二十八日晚,北京迎賓館。
「蔡專使,已經兩個晚上了,把我們集中在這,還不讓點燈!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外交次長魏宸組對蔡元培的安排非常不滿。
「不是說了嗎?暫時不便於透露!到時候我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蔡元培強硬地說道。
魏宸組剛要說話,一旁的宋教仁趕忙打圓場:「魏次長,算了,再忍忍吧!蔡總長不是說了嗎,今天是最後一次了!」
「噓!外面有動靜了!」海軍顧問徐冠雄一直盯著外面的情況。
眾人趕忙湊到窗前向外看去。
天剛黑沒多久,月光照的四周很明亮。幾十個蒙面黑衣人越牆而入,分散在四周。其中幾個黑影,悄悄的潛行至對面的一排房子。
屋內偷窺的眾人面面相覷:那排房子正是他們入住的客房。
黑影躡手躡腳打開房門,悄然進去,只聽見屋內傳來輕微的響聲,就再沒有了動靜。
屋外的黑衣人頭領見狀知道中了埋伏,一揮手指揮眾人掏出武器發動強攻。就在他們槍響的同時,埋伏在院內各處的天罰戰士和鐵血戰士的槍聲同時響起。片刻功夫,黑衣人全部被消滅,只留下了那個黑衣頭領坐在地上無法動彈,他的四肢各中了一彈,徐彥卓專門叮囑過要留活口。
徐彥卓走到那個倖存的黑衣人面前,用日語說道:「我知道你是日本人,我只問你一遍,如果你不回答,你會讓你生不如死!我的手下是忍者家族的,想必你也聽說過忍者家族是如何進行審訊的!」
聽了徐彥卓說的話,黑衣人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誰派你來的?」徐彥卓目無表情。
黑衣人先是滿臉怨毒的看了徐彥卓一眼,然後詭異地笑了笑。
「不好!」徐彥卓身邊的伊賀納言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捏住了黑衣人的下巴。可惜,已經晚了,黑色的血液順著嘴角留下,黑衣人頃刻倒地斃命了。
「主人,是氰化鉀!」伊賀納言附在徐彥卓耳邊輕聲說道。
徐彥卓點點頭,看來鈍刀組織的紀律還是比較嚴格的,黑衣人寧肯服毒自盡也不願意泄露組織的秘密。越是這樣,就越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