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來,氣勢洶洶。
「八嘎,誰讓你們在這裡設置路障的?」鬼子中尉十分傲慢,走到狼牙戰隊一位戰士面前,大聲叱問道。
負責檢查的戰士日文都是矮個子裡拔尖的,經過幾個小時的歷練,也算是勉強能夠撐下去了。
大體意思聽明白了,正要開口解釋。
但見那鬼子中尉頭一挑說道:「去把你們的上司叫過來,我要問話。」
「認識嗎?」碉樓內,陸山將板倉繁叫了過來,透過射擊孔問道。
「認識,這是第二守備隊柳條湖分遣隊的隊長河本末守中尉!」板倉繁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鬼子中尉的身份。
「哦,原來是這個王八蛋,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自來!」陸山獰笑一聲。
九·一八事變的主謀是關東軍中的板垣和石原,但真正執行的確實這位關東軍的爆破專家,就是這個河本末守在事變的當晚率人炸毀柳條湖路段的鐵路,然後污衊是東北軍乾的。
這個河本末守可以說是整個事變的元兇首惡!
看到陸山眼中閃過的殺氣,板倉繁不禁哆嗦了一下,這河本末守的小命怕是要走到盡頭了。
自己在背叛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陸山的身材不算太高,但也有一米七出頭,應該還可以再長長,在這個時代的中國人當中,算是比較高的了,套上一身鬼子皮,就更加顯得「器宇軒昂」了。
迎面而來一名身材高大,龍行虎步的日本軍曹,天生矮小的河本末守不由的心中產生一絲自卑,同時也有一絲嫉妒。
本來受傷下火線就已經很不幸運了,那麼多功勞都沒自己的份兒,還接了一個運送傷員的任務,他心裡極大的不平衡!
他認為這是典型的卸磨殺驢!
可他有氣也沒地方撒去,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尉呢?
但小小的中尉可不是一個更小小的中士軍曹可以蔑視的。
河本末守怒火醞釀之下,臉色如同那暴風雨就要來臨前的湖面,一下子沉了下去。
「中尉!」陸山心中冷冷的一笑,但還是給河本末守行了一個軍禮。
「中士,為什麼設路障,還不快撤去,我要過橋!」
「對不起,中尉,這是上面的命令,任何身穿皇軍軍服的隊伍都必須接受檢查。」
「檢查,我怎麼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河本末守怒到了臨界點,本來他強忍著不發作,因為這會給上面那些人藉口找自己的麻煩,但是現在看起來,上面還是有人不想放過他,故意的整他。
「對不起,中尉,請出示你的證件!」陸山無動於衷道,在卡車周圍,雷冬和秦時雨已經帶人對其形成了包圍。
兩輛卡車上有三十多個日本鬼子,囫圇的也就三個人,兩個司機和一個機槍手,其他的雖然手裡有武器,但都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這部分傷兵是因為奉天的醫院收治不過來,分流到遼陽繼續接受治療的。
「八嘎!」河本末守大怒之下,右手衝上去,對準陸山的胸口就是一拳。
但陸山又怎麼會讓他打到,一個側身,河本末守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沖了出去,摔上一個狗吃屎。
日本人居然跟日本人自己對掐起來了,這可吸引了陸續準備通過鐵橋的百姓們圍觀。
「八嘎!」只有一隻手能動的河本末守惱羞成怒,日本上下級等級森嚴,就算不是直接上下級關係,只要軍銜高的一方對另一方那都是絕對的壓制,而軍銜低的也必須服從,特殊情況可以例外。
「以下犯上」也算是日本軍內一種特殊的文化!
但對於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能算特殊情況,河本末守當然憤怒異常!
轉過身來就要衝著陸山再來一拳。
但是陸山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了,一把捏住了他的拳頭,然後反手一絞,只聽見「喀吧」一聲,河本末守頓時疼的慘叫一聲,皺巴巴的臉都變了形。
眼色一打,衝上了連個兇悍你的日本兵,將河本末守的手臂別到背後,擒了起來!
趴在車上的機槍手一看不多,就要勾扳機,但是他的速度那裡比的上雷冬,一槍就將他的手掌打了一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