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精通槍械,槍法精準,應該屬於日本軍方培養的特殊人才,身份沒有弄清楚之前,價值不大!」陸山緩緩解釋道。
「你是擔心竹下只是其中之一,可能會有跟竹下類似更多的人在我們周圍?」呂正道。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現在看來,只有竹下一人,日本軍部如果有這樣的能力,何至於讓我們鑽空子占了哈爾濱和整個北滿!」陸山道。
「竹下的聯絡員就是今天死在保密局看守所內的片山元,這一點是可以確認,但是在這之前,竹下已經在北滿了,你們想過沒有,片山元一直在莫斯科,這一次是才跟著蘇俄特使專列返回滿洲,在這之前竹下跟誰聯繫,又是怎樣獲取情報消息?」陸山問道。
「會不會是通過電台……」
「不會,莫斯科距離哈爾濱上萬公里,這麼遠的距離,通過電台傳遞信息,信號很容易丟失或者接收不到,便攜式電台根本達不到接受要求!」呂正道。
「那就是說,在片山元之前,竹下還有一個聯絡人,或者說是上線!」馮雲急於呂正的話判斷道。
「馮雲分析的不錯,竹下一定還有一個上線,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上線,他才能在哈爾濱城內活動自如,而且消息靈通!」陸山道,「十九號晚上的刺殺,絕對不是偶然,一定是精心策劃的,倉促之間是很難找到那麼好的伏擊地點,而且竹下一定是一名精通狙擊的狙擊手!」
「槍!」呂正驀然驚呼一聲。
「不錯,我也在想,吳卓如果是竹下的話,那他的那把槍呢?」陸山問道。
「也許怕我們懷疑而藏起來了!」馮雲道。
「難道不可以帶在身上嗎?」
「那個紅色的皮箱?」馮雲驚呼一聲。
「小聲一點兒,我也在懷疑那個紅色的皮箱內藏的就是竹下的那支狙擊步槍,但是我掂量過那個箱子,如果僅僅是藏了一支槍和一些書籍衣物的話,不會那麼重!」陸山道,「那隻箱子差不多有五十多斤,一支狙擊步槍加子彈和瞄準鏡,最多也就七八公斤左右,拆開來,至少要占了那隻箱子三分之一的體積,那剩下的三分之二裝的又是什麼呢?
如果全部都是書籍,或許真的有那麼重,可他一個人出門在外,帶那麼多書幹什麼?」
「您的意思是,箱子裡可能還裝有別的東西?」呂正問道。
「不好說,我只是直覺,如果只是一支狙擊步槍的話,固然非常重要,但他卻把它交給尤爾和格利兩人,希望他們送到長春去,還要交給關東軍特高課,這裡面就值得尋味了,而且還警告過他們,不能擅自打開,否則後果自負!」陸山道。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箱子打開呢?」呂正道。
「不可以冒險,至少暫時沒有必要,如果箱子裡是炸彈呢,可不要小瞧了日本特工,他絕對不會信任這尤爾和格利,所以如果真的打開箱子,說不定會真的有嚴重的後果!」陸山道。
「那箱子呢?」
「我已經讓伍子押送回去了,暫時交給鐵猛保管,不會有人知道它的存在的。」陸山道。
「既然竹下在哈爾濱有上線,那為什麼又要啟用片山元作為他的上線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也許竹下的上線除了狀況,或者被我們給抓了!」
「你是說,竹下的上線極有可能在被抓的日本間諜當中!」馮雲和呂正兩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有這種可能,但也不能完全確定!」陸山道,「這一定是一種非常隱秘的關係,從竹下的聯絡手法看,都是他聯絡自己的上線,而上線則是被動的接受,這就說明,這個竹下有很強的自主意識,他並不相信自己的上線!」
「這可就難辦了,被我們抓的日本間諜有上百人,這其中沒有招供的就有一大半兒,要從這些人當中找出一個人出來,太難了!」
「難也要找,一定要將竹下在片山元之前聯絡的上線給挖出來,這是我們了解竹下來歷的關鍵!」陸山道。
「在我們破獲百武晴吉小組之後,日軍在哈爾濱情報活動基本上銷聲匿跡了,竹下既然是日軍高層派下來的,必然需要跟上面聯繫,而在這之前,我們掌握的日諜電台就只有百武晴吉這個小組,陸總,您說,會不會這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