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全身上下居然一絲不掛。
本來面對岡村夫人叉開雙腿的凌風,只得側過大腿擋在身前,問道:「我的衣服呢。」
岡村夫人倒好茶後放下茶壺,抬眼看了凌風一下,說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一套衣服,現在衣服就穿著我身上,你要是覺得需要的話,就從我身上扒了去吧,」
凌風一聽,心想: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你也是個女人,既然你不在乎,我也沒必要扭扭捏捏,否則,倒顯得中國男人不大氣。
他坦然地站起身來,一甩一甩地走到那張石桌前盤腿坐下,說了聲:「謝謝了,夫人。」
「謝什麼。」
「你替我解了毒呀,」
「感覺怎麼樣。」
「就是屁股下面有點涼。」
光著屁股坐在地上不涼才怪,不過凌風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抗得住的。
「那就喝口熱茶吧,可以暖暖身子。」
杯子很小,和中國人用的酒盅差不多大,凌風看了一眼,覺得喝下去連嘴唇都打不濕。
但他還是伸手拿起小茶杯,「嗞」地一下一飲而盡。
岡村夫人眉毛一挑:「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下毒。」凌風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你不是剛剛替我解毒了嗎,為什麼又要下毒。」
「如果我告訴你,英子在你的面里,根本就沒有下毒呢。」
凌風一下愣住了,他本來就覺得自己沒有中毒,只是聽到岩井夫人和英子說的神乎其神的,而跟著岡村夫人上車後,全身失去了知覺,這才確信自己中毒了。
他看著岡村夫人半天:「那我是怎麼昏迷的。」
「因為我在蒙住你的眼睛眼睛之前,在那條黑布上放了麻醉劑。」
凌風一聽怒目圓睜,隔著石桌伸手過去,抓住岡村夫人的和服領口,咬牙切齒地喝道:「你耍我......」
話沒說完,他兩邊的太陽穴忽然感到一陣刺痛,兩眼一黑,一屁股又跌坐在地上。
「年輕人,為什麼這麼衝動呢。」岡村夫人說道:「都說中國是禮儀之邦,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在面對女人的時候,保持足夠的尊重和紳士風度才對。」
凌風心裡啐道:老子都一絲不掛了,還有什麼尊重和紳士風度。
虛汗,從凌風的額頭冒出,他非常吃力地問道:「你......不是說我沒中毒嗎。」
「問題是,你剛剛喝下的茶里,我放了毒。」
凌風抬頭看了她一眼,氣得幾乎要吐血了:「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管對待任何人,都不要先入為主,也就是說,作為一名真正的特工,在任何時候,你都不應該相信任何人。」
岡村夫人這話凌風倒是很愛聽,因為到現在為止,他真的沒有任何人可值得相信的了。
凌風譏諷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訴我,連你的話也不能相信。」
「是的。」岡村夫人一本正經地說道:「甚至包括派你來的重慶方面或者延安方面的話,你最好都別信。」
「怎麼,你認定我是間諜。」
「岩井先生是幹什麼的。你要不是間諜,他才沒空逗你玩呢,」
「既然你知道我是間諜,而且岩井先生又要殺我,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救了你嗎。」岡村夫人不屑一顧地笑了笑:「我只是在耍你,就像走在大街上遇到一條喪家之犬,我只不過蹲下身來逗逗而已。」
凌風氣得青筋凸暴,但卻發現自己一激動,兩邊的太陽穴就象針刺得一樣疼痛難忍。
他知道岡村夫人絕對不會沒事逗自己玩,她一定是有求於己,或者說是想利用自己,一般來說,企圖收買對方的人,總是設法取得對方的信任,她倒好,卻在不斷激怒凌風。
岡村夫人又倒了一杯茶給凌風:「如果腦袋象針扎一樣疼痛的話,喝下這杯茶就沒事了。」
凌風企圖忍住劇痛,突然撲向岡村夫人,但他發現自己做不到,因為當他暗自握緊拳頭的時候,整個手臂都象被針扎一樣疼痛難忍。
岡村夫人接著說道:「重慶或者延安在派你來的時候,一定會叫你深明大義,一切都是為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