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乾的,根本就是有人盯上了他們,只可惜那個傢伙在暗處,他們明處,沒有辦法對付他。
「坂田君,要是兩把刺刀的話,那麼另一把刺刀是從哪裡來的呢?」
柴崎佑二話音剛落,聽到身後有個聲音像是貓被踩到尾巴一樣尖叫了起來:「我的刺刀,我的刺刀……」
真是人嚇人嚇死人,柴崎佑二被嚇的頭皮發麻,轉身喝道:「八嘎,鬼叫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坂田次郎也望過去,只見一個鬼子士兵怯生生地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柴崎佑二的面前指著自己腰間空蕩蕩的刺刀刀鞘,吞吞吐吐地道:「長……長官,我……我的……刺……刺刀不見了。」
「納尼?」柴崎佑二驚詫地問道。
「這個……這個卑職也不知道。」鬼子士兵一方面是面對這柴崎佑二嚇得夠嗆,另一方面是他剛剛在不久之前還見到過自己的刺刀,怎麼好端端地就沒了呢?
還沒有等柴崎佑二將士兵刺刀丟失的事情搞清楚,四點鐘方向接連發出兩聲悽厲的慘叫聲。柴崎佑二心中一凜,又急忙帶著人循著聲音過去,來到他們剛剛檢查過的一個暗哨所在的灌木從旁,看到地上趴著的兩名哨兵竟然一動不動。
柴崎佑二上前翻動其中一名士兵的身體,白手套觸及士兵的後腦勺處卻是一片黏糊糊的,連顱骨都被打得凹陷了進去,顯然是被人從後面用鈍器擊打所致。再看另一名士兵,也是如此。
柴崎佑二又探探兩人的鼻息,先前那個已經聲息全無,後面那個氣若遊絲,也只是剩下了半條命而已。
柴崎佑二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柴崎佑二並不是害怕這個行動猶如鬼魅一般的傢伙,倘若那傢伙敢於跟自己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柴崎佑二會毫不猶豫地與之對陣,哪怕死亡他也不會眨眼睛,但是現在可倒好,人家根本就不給你公平決鬥的機會。
說句讓柴崎佑二氣得半死的話,那就是,人家根本不帶你玩兒!
這根本就是不對等的遊戲,太不公平了,柴崎佑二憤憤地想。
「啊、啊……」柴崎佑二還在生氣當中,從他們剛才來的方向又傳出了兩聲悶哼。
「是羽田君和山崎君!」一個鬼子士兵道。
柴崎佑二大驚失色,因為聲音發出來的地方恰好正是羽田君和山崎君所在的地方。
柴崎佑二急忙帶著人往回返,坂田次郎跑在了最前面,黑暗中正跑著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人頓時摔倒在地。
「坂田君,怎麼回事?」後面的柴崎佑二急問道。
「我被絆倒了。」
柴崎佑二趕緊停身,往地上看去,只見一個皇軍士兵橫躺在他的腳下。柴崎佑二的心砰砰直跳,他清楚的記得剛才就是從這裡過來的,那時候這裡絕對沒有躺著一個人。
這個時候,坂田次郎也從地上爬起轉了回來,湊近了看那個士兵的面孔,突然驚叫一聲:「長官,是小林君,是小林君……」
從脖子上的創口特徵來看,這個叫做小林的鬼子則是被之前那個疑似獵人的箭簇所殺。
「我明明記得剛才小林君是走在最後面的啊!」一個鬼子士兵驚恐地回憶道。
柴崎佑二的心似乎時被什麼緊緊的揪住了,呼吸也急促起來。殺人的手法明明就是一個人,但是其行動真是跟鬼魅一般,讓自己這夥人疲於奔命。
柴崎佑二也是一名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兵了,但是今晚的這一切都是頭一次遇到,算來算去,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八名士兵玉碎了,而自己根本就沒有見到對方面,更別說將其擊斃或者擒獲了。
這完全就是一場一邊倒的殺戮遊戲,而皇軍在其中扮演的都是被殺的角色,這樣的情景怎麼能不讓人覺得恐懼。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柴崎佑二就迅速地做出了決定,那就是將這一方向所有的警戒哨全部撤掉,組成一個小隊進行警戒。
「所有人全面向外,結成陣型,絕對不能給對手再有可乘之機了。」柴崎佑二命令道。他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一點底也沒有,誰知道一會對手會做出怎樣不可思議的舉動。
在鬼子結陣的不遠處,麻杆看著這些鬼子龜縮成一團,嘴角立刻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