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耳邊一股灼痛感,他下意識地去捂耳朵的時候,結果鮮血順著手掌就流了下來。剛王三炮這三槍中有一槍把他的半個耳朵打掉了。
「哎呀……」金剛痛得大叫,發了瘋似的向前衝去,手中的槍不停地向著王三炮扣動扳機。跑了沒幾步,胸前就綻開了幾朵血花,繼而身體像木樁一樣向後倒去,兇狠猙獰的表情凝固了在了臉上。
大棒槌一看今天功虧一簣,便想趁著亂往開闊地的東側跑去,妄想貼著山逃跑。
王三炮看到金剛死後,眼睛就一直盯著大棒槌,見他要跑,瞄準他的大腿就是一槍。
「噗!」子彈穿透棉褲鑽進了大棒槌的右側大腿,他腿上吃痛,身子一歪就摔倒在了地上,正要繼續往前爬,「噗噗」兩聲,子彈又打在了他前面一尺的地方,濺起了一片塵土。
「咳咳……」土腥味和血腥味嗆進了大棒槌的鼻腔,讓他忍不住地咳嗽起來,此時他已經完全絕望了,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知道,如果再繼續企圖逃跑的話,在這個距離上王三炮可以輕鬆地打爆他的頭。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說起來還是自己太心急了些,都怪那個常凌風,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不然單憑劉一刀這個粗人肯定想不出這樣的招數,
人的角色總是在發生著變化的,這種變化隨著人的身份地位以及周圍形勢的變化而變化。大棒槌是一名悍匪,他殘忍、冷酷、陰險,對於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是一頭獅子,可以將他們撕成碎片。對於手下的土匪而言,他是一隻頭狼,在狼群中如果有的狼想著自立門戶或者是不聽招呼的時候,他會毫不留情地咬斷他們的喉嚨。然而在此時此刻,大棒槌只是石頭山上一隻待宰的羔羊。
前後不到十分鐘,二百多個土匪就全完了,還能夠喘氣的不過六七十個!地上布滿了屍體,曾經帶著溫度的血從身體裡流出來,流到了冰冰冷的地上,滲進了已經被凍硬了的泥土中,將泥土染成了黑褐色。
「都把槍放下,再繼續頑抗,老子的子彈可不是吃素的。」王三炮大聲喝道。
「繳槍不殺!」
還活著的土匪紛紛將槍扔到地上,雙手抱頭,等待著勝利方對他們的懲罰。
石頭山上的兩伙人匯到了一起。
「我的媽呀。」守富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橫七豎八躺滿一地的土匪,滿臉的難以置信,「土匪就這點戰鬥力?兩百多號號人,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全都報銷了,乖乖。」
老徐拉了拉守富的袖子。土匪,土匪,這山上除了他們四個都是土匪,守富說話又開始不經大腦了。
劉一刀也是驚訝不已,他已經領教過完了常凌風出神的槍法,原以為常凌風也就是個人軍事素質超強,卻沒有想到,常凌風還是個運籌帷幄的智多星,大棒槌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當中,如果憑著自己山上這兩百多人,即使是憑著地勢的優勢,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吃掉大棒槌和金剛他們這伙土匪。
在和二妹相處的過程中,兩個山頭也有過不少摩擦,還真幹過幾次仗,可是這次一下就幹掉了二妹一半的人,傷了他的元氣,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二妹是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
劉一刀走到常凌風的跟前,由衷的說道:「常先生,你當真是算無遺策啊。」
「大當家的莫要提前高興,這並不算什麼。」常凌風冷冷地說,「這不過才是個開始。」
「這還不算什麼,一下子就報銷了二妹一半的人。」
「不是還有一半的人嗎?」常凌風道。
劉一刀聞言愣了一下,說,「常先生,你的意思是……」
常凌風點點頭,沉聲說道:「不錯,這才只是開始,後面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二妹呢,我要讓二妹知道,禍害老百姓還有投靠小鬼子當漢奸的下場。」
劉一刀聞言凜然,低頭對著跪在地上的大棒槌說道:「雖然我搶了你的石頭山,可這之後我對你不薄,沒想到你還是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還是挖空細思的算計我。」
大棒槌的槍早已經被下了,到了這個時候,大棒槌自知難逃一死,反而硬氣起來,他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卻早已經被王三炮的兩個手下壓住了肩膀動彈不得,「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