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得快吐血了,可後面那幾個日本兵卻依然在不聲不響地腳步絲毫不見放慢地追著他。
劉喜搞不明白這小鬼子為啥這麼追自己卻又不開槍,自己只一個農民。
自己只是在山溝里迎頭碰到了那些日本兵,然後那些日本兵就玩命地追他。
他雖然說是個農民可自然見過日本兵殺人,他們完全可以「叭勾」一槍打死自己的啊!
前面就要跑出栩林了,可日本人也已經追得越來越近了。
劉喜感覺那日本兵就象幾條不汪汪卻專門咬人的獵狗,而自己就象一隻已經被攆得精疲力盡的兔子。
他不敢回頭他也沒時間回頭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是回頭了怕就再也沒有勇氣跑下去了。
就在劉喜衝出樹林的剎那,他還是被日本兵追上了。
劉喜腳下一個踉蹌就撲倒在了地上,他想滾身再起時,卻看到了日本兵猙獰的臉和一把刺向自己的雪亮的刺刀!
劉喜「啊」的大叫了一聲,但也只叫了一聲,他再想叫時嘴裡吐出來人卻是血沫,因為日本人的刺刀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
劉喜死了,一個普通的農民,一個三個孩子的父親。
幾名喘著粗氣的日本兵把他拖進了樹林。
而就在這時,對面山樑上有一名八路軍戰士露出頭來,向下方望了望。
下方的山坡上倒沒有多少樹,山腳下則是綠樹成蔭,這名八路軍戰士見沒有什麼情況就又把頭縮了回去。
「你看啥呢?」另一名和他一起放哨的八路軍戰士問道。
「你剛才聽沒聽見有人叫?」哨兵問。
「沒有啊,哪有什麼人叫。」他的同伴說完便也露出頭來向山下望,但也沒有看到什麼就也把頭縮了回去。
這兩名八路軍戰士正是朱剛安排的警戒哨,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剛看到的那片樹林的邊緣有一名逃亡的百姓被日軍殺了,也不知道就在他們剛才看到的那片樹林後面已經來了一個中隊的日軍,此時日軍也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