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
「曦兒跟你說什麼了?」風無心不懂音律,只懂得彈琴之人的心情。
清澈的月光猶如慕無雙眼中的珠璣,她將琵琶放下,背對著風無心道,「她微不足道的不幸和你無微不至的照顧。」
「女人是愛與計較的,你的好就算一分一點,她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慕無雙看著風無心嬌叱道,「你還坐著作甚?還不趕快下去找你的小美人。」
風無心走後,整個河南府的氣氛都蕭索了一分。木欄上布滿了銀霜,好似在哭訴慕無雙計劃的崩盤。她掛著淚光的雙眼沒能尋到賀雲刃的身影,這讓她又沮喪又欣慰。
「這個風少主直覺過于敏銳,看來也只有這雷少爺能利用了。」淚水趟過她微笑的嘴角,苦鹹的滋味讓她欲罷不能。
當風無心推開虛掩著房門時,雲曦正坐在窗下琴台前。她用一塊棉布將綠綺蓋住,生怕它挨了塵,「佳人身側斟酒,好不快活啊。」
風無心走近窗台,雙手按在雲曦的肩膀上,「曦兒,你可別誤會……」誰知雲曦一把搶斷了他的話,「哼,無雙姐姐那麼可憐,你還欺負人家。」
「反正怎樣都是我的不是。」風無心嘿嘿一笑,他不打算說出慕無雙心機,用手捧起雲曦的臉頰。
就在風無心想要索吻時,一名酒樓小廝突然上來說道,「風少主,宴會都開始好久了,少爺讓我來催您下去。」
小廝見兩人如此動作,氣氛由曖昧轉向尷尬。他急忙雙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大呼道,「小的沒看到,打擾了。」說罷,他便匆匆跑出了客房。
雲曦羞得一把推開風無心,「無心哥哥趕緊下去吧,可別讓少雲等急了。曦兒梳理一下妝容便會下去。」
高朋滿座之所,四溢的酒香和紛亂的恭賀早已飄入風無心的鼻耳之中。他身著母親為他縫製的棗紅色長袍出現在樓道的轉角,百曉生在擂台擺上長桌,手執驚堂木,講著秦趙的長平之戰,四十萬降秦趙兵被白起坑殺,慘烈的場面猶是在眼前。
只聽驚堂木一響,百曉生唏噓道,「母親沒了兒子,婦人沒了丈夫,女兒沒了父親。良人魂骨鋪作黃泉路。」
「無心你小子倒是清閒。」姜離已經醉了三分,他拿著酒杯在風無心面前晃悠,「少雲那群朋友都是讀書人,跟他們我可待不住。唉,可惜我鏢局的兄弟沒能來。」
「雷家子弟多為入仕,或許要淡出武林了吧。」風無心看過這次的宴請名單,縱然是風雲雨三家也沒能在邀請之列。風無心幾名小輩還是雷少雲執筆添上的。
「我說你這群下人不千里逢迎便罷,還敢攔我?」大門外,熟客柳永正與幾名小廝推搡,「算輩分,小生還在雷榜眼之上呢。」
正招呼朋友的雷少雲急忙讓小廝們讓開,恭敬道,「柳先生登科已是十年前了,算起來也是小生的前輩,快請快請。」
「嘿嘿嘿,還是雷小哥你明事理。」柳永總是那副醉態,混跡於紅香綠玉之中。風無心不解,此人才情詩意舉世無雙,凡市井紅塵中必有其詩詞傳誦,卻因其詞多有犯上,聖恩不加。
「我說老頭,這宴會名單上好像沒有你的名字吧。」沮喪的風無心對柳永很不客氣。剛剛明明可以跟美人溫存一番,誰想一下就被拉到這個掃興的地方,和這掃興的人坐在一起。
柳永斟了一杯美酒,暢快下肚,「松鶴樓這高貴之所,小生平日怎喝得起呢?若是風少主賞識,再收柳某幾幅字畫?」
正好此時,雲曦攜著慕無雙一同下樓來。常人一看,還以為是一雙姐妹花。她們的裙擺於酒客們的目光中流轉。
或是酒勁相助,一向斯文的雷少雲看著身著長裙的慕無雙竟失了神,口中輕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雲曦讓慕無雙插坐在她和風無心之間,指著風無心輕聲道,「無雙姐姐,這個人總是欺負曦兒。」
慕無雙看著風無心撲哧一笑,撫著雲曦的手背,「以後姐姐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
風無心想不到這兩壞胚子還真「一曲定情」,成了莫逆之交。
等姜離幾人落座,唯獨不見姬兒。
當風無心詢問時,雷少雲攤手無奈,「這丫頭總不安分,總在廚房打幫手,瞧瞧你眼前那道肉末,就是她親手為你
第三十章莫逆於心琴瑟情,高朋滿座會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