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拜,雷少雲慌忙回禮,「范將軍不必如此,學生惶恐。」
「朕心甚悅」皇帝大喜,擢拔雷少雲,遷天章閣直學士。當他想讓雷少雲留朝任事時,雷少雲叩首推辭,「微臣閱歷不足,恐無能力為事新政,且臣紈絝嬌寵,不安朝中規矩。願官家三思,讓微臣巡遊民間,探訪百姓疾苦,再回報官家之隆恩。」
「如此甚好!」皇帝說道,手一招,「眾位愛卿,早些回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幾人回禮,背走退出垂拱殿。
此時,大內皇宮的屋檐上,一男一女以鬼魅般的身法穿過層層哨衛的監視。他們的身影與夜色同化,匍匐在城樓之上。
「此時的皇帝該在垂拱殿批閱公文。」從這個男人的聲音來判斷,他應已年過不惑,「你真的如此執於未知的仇恨嗎?皇帝死了,這天下就……」
「你猶豫了?還是怕死?」這是一名妙齡女子。她用幽怨的目光責備地看著黑衣男子,「如果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去,我就去。」男子暗嘆了一句,沖在女子前面,飛落在甬道上。
垂拱殿內,韓子愈從屏風中轉出,「官家,微臣辦事不利,未能將東西帶回來。只是這舊時影衣衛那幾人……」他突然聽到皇帝落筆的聲音,不敢再說,只聽皇帝說道,「子愈啊,朕卻從別處聽聞你挑起武林的紛爭,拉幫結派並許予功名……可別忘了本分啊,南山府的成立是為了代替沒用的洪武會。」
韓子愈聽得冷汗直流,滾爬下跪,「官家,您是知道,南山府根本無力與四大世家爭鋒,唯有打破江湖局勢,方能立足。強大了,才能制定規則……誰!」突然,一道刀影投射在窗紙上,韓子愈急忙護在皇帝身前。
「被發現了,動手!」黑衣男子驚呼道,鞘中刀出鞘,刺穿窗紙而攻向韓子愈。蒙面女子則拔劍印上。
韓子愈抽出腰間武器。左刀右劍,格擋住兩人進攻。沒曾想,這女子一個利落的轉身,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劍射向皇帝。韓子愈冷汗都出來了,「要是皇帝死在我的面前……」
皇帝一笑,擲出手中毛筆,將飛劍擊落在地。
「這個交給我!」蒙面男子意指韓子愈,他從背後抽出一把唐刀,韓子愈凝目一看,上面竟紋有金色的菊花,「你是何人?」
皇帝站起身來,大喝道,「兩位若現在放下武器,朕可饒爾等不死!」語氣中蘊含不可抗拒的威嚴。
「哼,狗皇帝,納命來。」女子飛身奪取那把短劍,直取皇帝。子母劍一長一短,取巧補強,取強補巧。加之這女子乃劍術好手,紛紛劍影竟是讓人看不清。
可皇帝並不慌張,微微一笑,拿起桌案劍台上的龍尊劍。龍尊劍出鞘之時,浩蕩皇威已讓蒙面女子的動作緩了下來。她看著皇帝自信的笑容,心中大叫不好,「莫非這狗皇帝還會幾分武藝?」
「糟了!」然而蒙面男子看到皇帝出劍之勢,心中已然大驚,「是皇龍劍氣!」
那金黃色的劍氣橫亘在蒙面女子與皇帝之間,猶如天塹,使得蒙面女子不得再進分毫。蒙面男子怕女子稍有不慎便死於這肆意橫流的皇龍劍氣下,施展出一招「墨龍斬」。
韓子愈大驚之餘,慌忙用刀劍合併擋下這道黑龍刀氣,「墨龍斬!是你,雙刀賀雲刃,十三年前因罪入獄的影衣衛黑旗總督。」
「哼,你還有臉回來?」皇帝冷冷哼道。一向仁慈的他不再留情,龍尊劍再轉,金黃色的龍形劍氣橫掃而去,將蒙面女子的雙劍擊飛,掃倒在地。
皇帝飛身一劍。
充滿金色光芒的龍尊劍已到眼前,千鈞一髮之際,皇帝並沒有傷她性命,只是用劍尖將她的面罩給挑飛。
就在面罩挑飛的那一瞬間,頭罩也落了下來,一頭茂盛如瀑布的黑髮滾落而下。皇帝頓時驚愣,此女子竟是一個美顏如玉的佳人。她眉目間的英氣夾雜著一縷無法言說的悲傷,仿佛訴說著這些年來艱苦決絕的經歷。
皇帝竟一時入了神,忘記了這美麗的人兒是來索取他的性命的。
女子被挑開面罩時,稍微低頭,又羞又怒。她突然和皇帝四眼相對。看到皇帝那眼神竟是無限的溫柔與曖昧。她射出一支袖箭將皇帝逼退。
然而皇帝卻生不起氣來,心中反而痒痒
二十六章屠龍刀伏皇城宮,公子名響東華門